贞观二年的除夕之夜,长安城里爆竿声声,家家户户都洋溢着过年时特有的喜气。李淳风家中也不例外,沈岩与几个同学一边向李淳风敬酒一边欢笑着,他们这些原本在申州乡下种地的穷小子从未想过,有一天能成为国子监的学生。
这一年多来的经历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对于静云观,对于李淳风,对于马周以及那个小师叔,他们心中的感激无法用世上任何的语言来表达,这些淳朴的孩子只能频频向李淳风敬酒,眼中闪着晶亮的光却连一句漂亮的敬酒辞都说不出来。
李淳风很高兴,这些孩子自从进了算学馆之后学习地更加刻苦,他们知道自己的学习机会有多难得,一个个几乎是废寝忘食地在学,而算学馆内资源众多,还有王孝通等名师,他们的进步更是一日千里,让他这个当老师的怎能不快慰高兴!李淳风望着几个孩子们,感慨道:“若是马周和泠风在,看到你们如今的模样,定然万分喜悦。”
沈岩知道老师又在思念亲友,便道:“我等也十分想念马师傅和小师叔,老师,他们几时能来长安啊?”
李淳风微微摇了摇头,叹道:“你们马师傅只怕一时半刻来不了,不过我会尽快把泠风接过来。”
其他几个学生顿时开心道:“太好了!小师叔来了可热闹了!”
“不知道小师叔有没有长高啊?哈哈……”
李淳风听着,微笑着,是啊,大半年没见泠风了,小丫头有没有长高呢?
“你那包的是饺子么?明明是个小笼包!”一个略有些模糊的童声在利州某民宅内回响着。
木子诠无奈地看着手中形状怪异的白色物体,又看了看孙思邈手下一排排整齐漂亮的饺子,真想仰天大吼一声“老子不干了!”
泠风还不肯罢休,一把抓住他的手举到眼前一边看一边捏一边说:“多漂亮的手啊,手指细长,触感柔软……剑使地这么好,怎么包个饺子这么笨手笨脚啊!”
马周一边流着冷汗一边认真包着自己份额内的饺子,幸好有木子诠垫底,不然倒霉的就是他了。
也不知道泠风从哪里知道的这种奇怪的叫“饺子”的面食,和馄饨十分相似,只是个头大了些,馅儿多了些。小丫头非说新旧年相交,所以要吃饺子,逼着他们亲自和面活馅儿,还要亲自包。
一开始他们以“君子远庖厨”严词拒绝,但泠风说每天的饭不也是你们做的么,这会儿摆什么君子的谱儿啊,赶紧的,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饺子很好吃的哦,大家尝尝看就知道了,保证大家会喜欢的……
哥哥,好哥哥,泠风想吃饺子,很想吃嘛,做给我吃嘛,好不好,好不好……
你做不做,不做我就哭了,我真的哭了啊……
事实证明,正太和萝莉一样具有强大的杀伤力。孙思邈第一个扛不住,在利诱阶段就投降了,然后马周在撒娇阶段彻底崩溃,木子诠坚强地挺到了威逼阶段,但一看到泠风眼泪说来就来,吓得立马缴械。
泠风身上脸上的绷带已经完全去掉了,话立马多了起来,院子里立马便恢复了热闹,这让几个大男人顿时觉得有了过年的感觉,尤其孙思邈,他简直爱死了和泠风聊天斗嘴,这一老一小可以从天亮吵闹到天黑,让马周和木子诠都快神经衰弱了。
不过虽然绷带拆了,伤还得继续养,泠风现在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脸上结的痂已经掉了,但是新长出来的皮肤还很幼嫩,粉红斑驳的,孙思邈说近期内还是不能有大幅度的脸部活动,大哭大笑咧嘴什么的都不行,因为只能小幅度地张嘴,她现在说话仍然有些含糊,另外这脸上的疤两三年内也不会完全消除,又给她配了一种药水,让她每天擦,擦到疤痕退尽为止。
因此泠风的威逼才有如此效果,当然她也没闲着,在担任指导工作的同时她也包了不少饺子,不过她包的也就比马周略胜一筹,却是远远不如新出师的孙思邈,再次证明天赋的重要性。念及此,泠风对木子诠的不满就淡了下来,不能做五十步笑百步的事情,因此她终于放过了木子诠,让他只要把饺子皮捏紧保证馅儿不会漏出来就行了,形状什么的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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