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航连忙把她拉起来,可是她的不知怎得力气大得惊人,他根本难以拉开她抱着头的双手,他只得把蜷缩着的整个人抱到怀里去,捏开她咬唇的牙齿手指竟然触到了一丝粘腻的猩红,原来是她把嘴唇都咬破了。
李达航倒吸一口凉气,对外面大喊一声:“李南!马上给我把野老爷子请回来!”
野老爷子很快被请过来了。
“是失心之症。”野涂摇头叹息了一声,说:“怕是昨日受的刺激过大,神伤过度,于是把自己困在某个回忆中来逃避问题。这小姑娘的心病比料想中的要重啊……”
“她得了失心症?”李达航的脸色一点一点地白了下去。
“待她醒来后一定要吃点东西,然后喝药,寻处清净的地方给她,多些陪伴和宽慰她的心,千万不可逆着她。对了,还要把人看好,失心症病人记性差,就怕自己一个人游荡到陌生的地方就再也回不来了。”
李达航的脸色变得更加白了,白如飞雪,他一时无法接受野涂的诊断,又问道:“她确实是得了失心症?”
“失心症病人发病大多是受了刺激,一时激动紧张难以自制,脸色潮红,眼神大多涣散,你以为是想要装就装得来的吗?真是可怜,多大的岁数啊?就得这样的病症,恐怕没有个三五年是好不了的……”
野涂还在絮絮叨叨地交代着什么,李达航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苏珊,只见她双眼紧闭眉头紧锁,眼角尚有泪痕。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厢房,走到外面地院子仰头看着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
这一场试探,原以为他操纵大局旁观者清,谁知他终究还是掉了进去,迪安失了她的心,多铎失了挽回的可能,而他,恐怕是也失了自己的心。
佳雪阁中,多铎正坐在长案前一边看帐簿一边听高迎风禀报各处农庄和店铺的情况。
高迎风记起一事,让人把那日的铜箱子拿进来交给多铎,多铎取出一把钥匙开了锁,箱子里一张薄如纱的白纸,上书一字:平。
多铎冷哼一声,高迎风道:“贝勒爷明明让他下注押贝勒爷赢,怎么他就这么大胆敢赌一个平?迎风愚钝,不知他何以能神机妙算猜对赌局。”
多铎拈起那张纸,冷笑道:“他神机妙算?你且看看。”说着一下子合起箱子,手轻轻一抚,再打开箱子,那张纸已经在箱子之中。
“妙工坊的铜箱子造工精美,锁孔精巧旁门左道无法打开,可是唯一的缺点便是盖子与箱子之间有一道很细的缝隙,没想到,李达航竟钻了这个空子!”
高迎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开始他就用掩眼法佯装把答案放入箱子,其实真正的答案直到比赛结束他才瞒天过海地从缝隙中塞入。
“贝勒爷,这李达航是敌是友?”
“这纱纸应该是南阳城产的帛纸,产量极少,一般寻常百姓终生未必能得一见,而妙工坊的箱子更是昂贵,一个区区县丞怎可能知道它缺点,李达航来自虎林李家,又如此博闻强识、见多识广,再加上心术谋略过人,是敌是友未知,不可不防,不过结交李达航,总比信任迪安来得靠谱。”
“迪安在龙江城长大,他的老父瘫痪在床无法主事,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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