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李达航怀疑他的身份,仅仅凭苏珊姑娘说起有人与他面貌相若,只从这一点来判断,未必太过武断。”
多铎沉吟半晌,忽而笑道:“是无凭证,马球场上也证明了迪安不是那苏珊姑娘的故人,否则不至于下这样的狠手。可是迎风,大家随便用眼睛一望便知的事,往往离真相很远,迪安此人城府之深,莫说我,就连李达航也远远不如。我不信李达航,但是,我更不相信迪安。”
“贝勒爷与迪安相交三年了……”
“三年了,我竟然找不到他一丝破绽,所以,我从不信任他。”
此时外间传来了晨光禀报的声音,她走进屋来,福了福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多铎稍稍抬眼,问她:“什么事?”
晨光有些惶恐,迟疑着低声禀报说:“贝勒爷,庶福晋不肯喝药,还、还把今早吃的一点点粥都吐出来了。”
多铎眼中露出一丝怒气,冷冷道:“这样的事都要来烦我,我要你们这些人在府里都是干什么的?她不喝药你们就不会劝?劝不动就不会硬灌?实在不行那就随她病死好了!”
“贝勒爷有所不知,庶福晋不让人碰她,身上都是瘀伤,一碰就很痛。如果强行硬灌的话,可能……
“让我外公来一趟。”多铎怒道,“花掉我大量银子,还号称是用了数十种珍贵药材炼成的白玉膏简直就是浪得虚名。”
“贝勒爷,野老爷子被李大人请去县衙给苏珊姑娘诊治去了。”高迎风连忙答道。
多铎面色顿时沉了下来,说:“让典宇给我把人从县衙带回来,从明天起让府卫守着药庐,苍蝇也不能放走一只!”
晨光走后,高迎风也退下了。
这时典宇进来行礼后提醒多铎说:“贝勒爷,盛京那边二贝勒阿敏又让人送信来催问何时接回孙菲菲,上回贝勒爷吩咐准备的船只已经备好,不知贝勒爷何时启程?”
多铎沉吟半晌,不置一词。
“贝勒爷”典宇还想说点什么,多铎挥挥手道:“你先下去吧,这事我自有分数。”
一切都按照当初所部署的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可是到了现在他才发现什么都乱了。
阿敏拐走孙菲菲触了他的逆鳞,但碍于孙菲菲的身份又杀不得,派人遣送回龙江城是最理想的,料想多铎必然不愿回盛京接人,一再送书信,无非是想离间孙氏一族与多铎的关系。
多铎嘴角升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曾经假装宠溺自己的二哥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二贝勒阿敏。
阿敏这个为女人屈膝屈到无可救药的变态,他喜欢赫舍里丶脂玉,而当他知道脂玉喜欢多铎的时候,竟然不是去竞争,而是选择帮助脂玉完成期望。
脂玉挽留多铎,而他注定要走,就为了这个原因,从多铎离开盛京那一刻开始,一路上他都忘记了遇到过多少次被伏击,有多少次命悬一线。
这一切都是阿敏所为!他所受的,终有一天要还回去。
可是,与李达航的合作是意外,自己在马球场上的情绪波动更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