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问题的。”
顾陈书才想起来,自己吃过再造丹,是没有这个担心,可是猫小小不一样。
纠结了一下,顾陈书看向了云出岫:“云少,你能帮我个忙吗?”
云出岫点点头:“行倒是行,不过你还想上去?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了,云家和谷中阁出面,背后还有另外的宗门参与,到时候一场乱战,置身其中有多危险,你想想清楚……”
顾陈书笑了笑:“既然猫小小暂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那我就该做我该做的事。我不管这件事情背后有什么阴谋,黑白玉蝉必须死!”
云出岫看了看谢良缘,两个人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谢良缘点点头说道:“你要记得,一旦出现变故,你要果断撤退!黑白玉蝉你以后都可以杀,但是你本不应该卷进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死了,老朽心里终究不安……”
顾陈书看了看谢良缘,总觉得这老头跟自己印象中的宗门人士大不同。
云出岫解释说:“谷中阁向来与人为善、兼济苍生,对外界的争斗也多有不满。”
顾陈书心头了然,看来宗门和宗门之间差距也还是有的。他点点头说道:“云少,照顾好猫小小,我去了!”
“小心。”云出岫塞了一把手枪到顾陈书的手里。
顾陈书一愣,笑了笑,转身再次冲向了山顶。
景元初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身上本来就带着伤,加上年老体衰比不上年轻人,和顾陈书争斗已经消耗了不少凄气力,对上黑白玉蝉竟然捉襟见肘。
若是平时,对付这两个小辈何必这么麻烦?
痛恨黑白玉蝉的同时,景元初也将顾陈书重新拿出来在心里骂了一百遍。他大声问道:“你们真的要斩尽杀绝吗?”
黑玉蝉冷笑:“景元初,认清现实吧!从你有心突破金丹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你必死的结局,何必负隅顽抗?”
“哈哈哈哈!”景元初的身上再次被白玉蝉划了一刀,鲜血透过长袍渗出来,他已经是满身鲜红,肩头上还插着一把刀,伤口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老头披散头发,整个人凄惨悲鸣:“修行界!修行界!我去你马的修行界!”
事到如今,他已经走到了末路。景元初自以为算计了所有人,可是却没想到,最后自己还是最先被算计的那一个。
他所做的一切,都为了提高景家的地位。可是这一切,却又因为景家的地位而失败。这根本就是个死循环,景元初不由得心中悲痛万分,渐渐地失去了求生的想法。
既然如此,你们都要算计我,修行界从未想过给我们一条出路,真当我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了吗?
他的喉咙里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吼声,鲜血从牙齿缝里面溅落,整个人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身上甚至升腾起一片黑红色的烟雾。
“压榨生命?”白玉蝉笑了:“这个我熟啊!三分钟还是五分钟?这老头完了。”
黑玉蝉冷哼一声:“负隅顽抗!”
剑刃再次指向了景元初,对于景元初的拼死一搏根本就没有在意。白玉蝉哈哈一笑,整个人绕到了景元初的身后,抬手就是两刀,正正砍在景元初的背上。
可是景元初却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继续朝着黑玉蝉的剑锋冲了过去。
白玉蝉一愣,黑玉蝉也是一愣,心头的谨慎让他手中的长剑停顿了片刻,可就是这片刻,景元初已经一头撞在了他的剑尖上。
“噗嗤!”
金属破体的声音响起,黑玉蝉看着面前的景元初,只觉得喷在自己手上的鲜血炽热无比,紧接着抓住自己手腕的那两只手,更像是烧红的铁箍。
“你……”黑玉蝉张了张嘴。
“哈哈哈哈哈!”景元初低声笑着,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黑玉蝉的双眼,就像是要钉死他的神魂:“跟我一起吧!”
黑玉蝉猛地一松剑柄,抽手就想要脱离,可是景元初已经拼上了剩余的所有生命,哪里还能容他挣脱?
白玉蝉这个时候也是意识到了不太对,朝着他们便冲了过来:“老匹夫!砍了脑袋再说!”
整个空间就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寂静。
被剑刃穿透胸膛的景元初,右手被狠狠抱在景元初怀里的黑玉蝉,手中的短刀只有不到半尺距离便可以砍下景元初脑袋的白玉蝉,下方上百的邪神教弟子和在谢良缘带领下悄然包围上山头的谷中阁高手,仿佛在这一刻停顿了。
整个山头上,就只剩下了景元初衰老的声音,却如此的令人毛骨悚然!
“解体法!”
“轰!”
掀翻了整个南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