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过河拆桥。”
“我哪有。”
“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不想有人干等,这特地加快攻势。”
衣沐华怔住,有人是指她吗?
好像是啊,她心间微甜,嘴角不自觉上扬。
“绝无此事。”
“还说没有,她都笑了。”
衣沐华尽量隐藏,还是被长须和尚觉察。
公孙束回头,发现衣沐华果然面露笑,无奈回身,向长须和尚道,“是师侄不敬,请师叔责罚。”
“那你再与我下一局。”
“这,”公孙束迟疑,长须和尚挑眉,“不乐意?”
“不是,晚课即将开始,我不能耽搁您啊。”
长须和尚道,“那明日,明日你得补上。”
公孙束点头,随后站起,给衣沐华引见,“这位是清颂寺的主持,圆了大师。”
衣沐华毕恭毕敬行礼,“衣沐华拜见圆了大师。”
圆了颔首,“听小巴巴说,你膝盖雨前必痛,这因伤所致还是常年泡在水里啊?”
衣沐华可算明白,公孙束带她来的目的。
“受了伤。”
“怎么伤的?”
“膝骨碎裂,没有恢复好。”
听了这回答,公孙束不禁偏头看她。
因圆了在前,衣沐华不便侧目,但她猜到那是怜悯。
圆了怅然一叹,“原来如此。”
而后他沉吟不语,公孙束等不及问,“师叔,不能治么?”
“急什么,我正琢磨呢。”
衣沐华清楚自己的伤,许多专家看过全说没辙,她早就不抱希望了,也不愿圆了太费神,“其实它也不是很疼,我习惯了。”
“此伤随着年龄而加剧,现在尚可忍受,老了可会要你命的。”
衣沐华乐观一笑,“痛苦逐年增加,我一年年适应,再痛也能习惯。”
“这话颇有慧识,衣施主,我对你刮目相看啊。”
衣沐华心里犯嘀咕,刮目相看用于见过面的人身上,他们之前见过?
旁边相礼说道,“师父,晚课时间到,该去正殿了。”
圆了起身,“衣施主,你的病我需好好琢磨,你且在木屋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相礼。若觉得闷,就让小巴巴陪你。”
起先衣沐华没在意小巴巴,直到圆了大师左一句小巴巴又一句小巴巴,她才意识它是公孙束小名。
堂堂世子,取一个小巴巴为小名,实在有失威仪,衣沐华不禁想笑,好在她克制住。
她行礼道谢圆了,圆了和相礼缓缓下行。
待两人身影消失在拐弯处,公孙束说道,“我师叔医术精湛,你的伤还有救。”
衣沐华点头,公孙束怕她失望又补充,“即便我师叔束手无策,也不代表别人没辙,我再为你寻良医便是。”
衣沐华早接受了伤,并不太介意,“随缘吧。”
“不,我定能找人治好你。”
公孙束无比认真,衣沐华不忍打击他,“那便多谢了。”
“东边没有,我们就去西边,总能找到。”
衣沐华不愿自己的伤成为公孙束负担,岔开话题,“为何你的小名叫小巴巴。”
“随意取的。”
“总有什么来源吧。”
“没有。”
公孙束眼神飘忽,一瞧就没说实话,衣沐华也不心急,说道,“不愿说就算了,待会我去问相礼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