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年不怎么迷信,有忌讳,但不深。
对于举头三尺有神明之说,他敬畏,但不十分信。
而看着陈晟这般的讳莫如深,他也不好多问,因此也就略过了这个话题。
但人都有好奇心,这一旦被勾起了兴趣,很难不去想他。
顾小年也是如此。
因此,他想了想,还是问道:“也就是说,此事与那些门派并无本质关系,而是上头的人?”
陈晟点点头,“是啊,这种牵扯到了圣地脸面和江湖道义的事情,谁能轻易下了决定,也就只有那些人。”
顾小年点点头,虽然心里没有放下,但也不再问了。
通过此事联想,这思维一旦发散,便不难联系到别的事情。
比如当今陛下的病情,以及雪女宫的那位听雪仙子入宫。
顾小年摇了摇头,目前来说,这些不是他能参与的,人在朝堂,要想活得长,就得难得糊涂。
他也喝了口酒,默不作声。
“听说你今儿个进宫了?”陈晟随口问道。
顾小年点点头。
陈晟见他没有立即开口,还以为他不想说,刚待说些什么,便听对面那人开口了。
“这件事我与你说,还请陈兄放在心里,莫要说出去。”顾小年抬眼,带着几分认真,“今日我来找你,也与此事有些关系。”
陈晟听了,将手里的杯子放下,慢慢咀嚼着嘴里的肉,却是一下陷入了沉默。
他能听出顾小年话里的深意。
为什么让他放在心里,不过就是别跟他身后的人去说罢了。
陈晟心里笑笑,自己身后是谁?
如此明显,他才想要斟酌。
斟酌一下,这件事他需不需要听,不但如此,还要斟酌这件事他需不需要帮忙。
顾小年也不催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倒酒,他自己的面前总是那半杯,可给陈晟续地倒是勤快。
一壶老酒,如今已经去了大半。
……
有时会觉得地位高的人说话总是少了几分痛快。
不是故意遮遮掩掩地打机锋,而是一种顾忌和斟酌。
因为他们需要考虑的更多,这一点随着地位越高,见识越广,自身的能量越大,而愈加明显。
所以才总会给人一种不爽利的墨迹感。
就像是原本混街头的那些不良,他们在市井中横行无忌,一言不合就是踹摊子,饱以老拳,甚至最后可能发展成几条街的规模性械斗。
那个时候敢拼,会因一句话而冲锋在前,流血流泪。
可当混出了头,入了帮派堂口一炷香,遇事不再是自己出面跟人对骂挑刺儿,见了不爽快的只是一个眼神便有人去拼命,那样自己就再也不会亲自上场去砍人了。
这是同样的道理,地位高的人惜命,有顾虑,他们不会自己去拼命,也不会让拼命的事情跟自己扯上关系。
或许他们本质上仍是流氓,但不再盲流了。
因为他们会因生存而产生思考,为好好活着而多一分考虑。
如今的陈晟,大抵便是这么一种心理。
他是靠傅清书的提携而走到今天的,因此他是坚定不移的首辅派系。
可此时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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