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群山中一跃而出,大地上瞬间洒上了一层金光。
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完整的看了此日出,以前她最不喜欢看日出日落,也不懂父亲为何总爱望着天空沉思。现在才渐渐明白,原来日出日落这些最稀松平常的事才最珍贵,每次日落,都不必担心世界会永远堕入无边黑暗,因为她知道,太阳会在第二天的时候照常升起的,没有什么好恐惧的。
看着身边睡着的祁旻,她没有犹豫,直接离开了。纯安奈何不了他,所以不必再为他的事担心,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至于道别,本就是萍水相逢,何必故作姿态呢。
陆宛之离开后,祁旻睁开了眼,他好像一点都不意外,也没有往她离开的方向看,只是挥了挥手,又继续闭上了眼睛。
晃荡了好久,陆宛之才等到离月的救兵来。离月拿着大梁使者的令牌,进王庭拜见了柔然王,献上了些稀奇的瓜果,说是太子妃为庆贺柔然王大婚备下的薄礼,因着不好存放的缘故,所以先送了让柔然王品鉴一番。
随后,柔然王赏赐了她些东西,离月才告退出宫了。
跟着离月出来后。陆宛之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出来了。
“小姐,你没事吧?”离月关切的问道。
“没事。”混在随行丫鬟队伍里的陆宛之摆摆手。
直到回了客栈,她才有些后怕,若真的落在了纯安的手里,恐怕真的不会好过,她将自己奉为头等仇人,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了。许久不见,她倒是长进不少,不像在大梁时那么蠢了,手段也更加阴毒狠辣了,没有半分公主的模样了。
“你去哪了?”一个声音响起,冰冷的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窟,生生能把人冻住。
“在房间睡觉。”陆宛之不想多说什么,把头也别了过去。
“那你可真是睡了个好觉啊。”萧穆然讽刺道。
“与你有何干系?”她忍无可忍,反唇相讥。
“你在调查陆丞相家的事,对么?”萧穆然也不与她计较,直接开门见山了。
陆宛之瞳孔微微睁大,故作镇静的回答道:”我好端端的调查陆丞相家做什么?可笑。“
“呵。”萧穆然也不否认她,反倒坐了下来。
“你不是盛卿禾。”这次他没有用问问题的语气,十分肯定的说道。
陆宛之身子僵住了,她深呼吸了一下,才开口:“太子殿下,有病就找太医治。”
“你不必瞒我,虽然你与盛卿禾的长相一模一样,但你却并不是她。我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曲折,但自从你落水后醒来,整个人性情大变时,我就察觉到不对劲了。随后的相处中,你也屡次证明了你不是盛卿禾。试问,一个从小就养在深闺里绣花的女子,如何得会一些武功和医术呢?”
“你调查我?”陆宛之面露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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