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后如此说,苏漫漫心中自然是喜不自胜,不用降位份自是最好,只是这连带之罪,她却是要做足了给太后娘娘看,也好让太后知道,她向来乖巧顺和,很以太后娘娘的话为重,才好保住自己的位置。
林半夏能得澹台望舒的宠爱又如何,太后娘娘忌惮林家、夏家兵权之事,她比谁都清楚,否则也不会任由皇上登基之后,将嫡妻封为贵人,而将她这个太子妃身边的侍女封做贵妃一事不闻不问,甚至在之后推举皇后人选之时,那般看重贺雪归?
太后娘娘容不下林家,自然也就容不下林家的女儿,皇上对她痴心相付又如何,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她就是要做出一副好拿捏的模样来,让太后安心,让皇上无法轻易就休弃了她?
这贵妃之位,她定然要稳稳做得,谁也抢夺不走。
她微微泛起冷笑来,口中却道:“谢太后娘娘垂怜。”既然太后松口不罚她,那她自然乐得轻松。
太后无语了半晌,又道:“只是日后,宫中的规矩却是要好好立一立了,出了这样大的事,哀家和皇上不希望再看到第二回。”
苏漫漫整顿了神色,低声称是,说回去便要和婉妃商议,训诫众妃,以儆效尤。太后点了点头,却是摸不准她何时要走,怎地今日请安,说完了正事,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难不成,还有什么事没说么?
果不其然,苏漫漫拾掇了容色,抬起头来笑道:“臣妾听闻,宁安公主与太后娘娘甚为相投,尊孝之心却是让臣妾等都自愧弗如。”
听她蓦然提及贺雪归,太后倒是诧异了几分,道:“雪归是个好孩子,只是与哀家的缘分却是到不了一家人的份上。”
菡芝见苏漫漫故意提及贺雪归,虽然不知道她怀的什么心思,但却不能任由她说下去,于是笑着道:“太后娘娘,说起来,公主殿下可是好几日没有来了?”
太后想了一想,笑道:“这几日下雨下得多了些,进宫多是不便。说起来,哀家这几日没有她陪着,却是有些无趣了。”
菡芝笑道:“公主殿下若是知道太后娘娘有了这‘相思’,便是落再大的雨,也是要进宫来伴着娘娘了。”
“说的哪里话,总归是左相夫人疼爱还来不及,她陪在哀家身侧日久,也该让她陪一陪自己的母亲。”太后侧了侧头,笑着同她说话。
苏漫漫见着二人谈完,才笑着道:“臣妾也是无缘与公主殿下相处,还想着公主殿下何时入宫,可要好好与她聊一聊呢。公主殿下是巾帼女子,温柔大度,便是这分气度,也是臣妾望尘莫及。”
想起贺雪归,太后对苏漫漫说的话,倒是深为赞同,这京中贵女之中,昔日的林贵嫔,是美貌与才情并重,冠绝京城,才入了太子妃的选妃名册之中,仍是脱颖而出,入了东宫,那时的女子,美貌的有之,才华亦有之,却如林半夏那般无可挑剔的女子,鲜少能有人与之匹敌。
那时林半夏可称是京中的灼灼明珠,任是宫中的公主、妃嫔,皇室宗族之女也未能有人如她一般。先帝对她,亦是赞不绝口。
如今的贺雪归,才略略有昔日林半夏的几分风华,林半夏贵气自生,如谪仙之女子,而贺雪归稳重大方,却是大家闺秀之风。
苏漫漫这话说得倒是不对,若是望尘莫及之人,除却贺雪归,还有她昔日的主子,林贵嫔才是。
“过些日子,等雪归入了宫,哀家自会让她去寻一寻你。”太后笑着道。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苏漫漫自觉也该起身告退了,是以站起身来,拜别了太后,自出门去了。
送了苏漫漫出去,太后倒是松了一口气,顿觉有些疲乏,低头向着菡芝道:“你瞧瞧,这哪儿是诚心给哀家请安的?都是存了心思在这里,演戏给哀家看的。”
菡芝伸手斟了茶,笑道:“这无论是贵妃也好,贵人也罢,放在民间,却都是太后娘娘的儿媳妇呢,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太后娘娘若是真的乏累,日后,若是多了,奴婢便去挡上一挡罢了。”
太后摇了摇头,叹气揉了揉眉心,道:“这雨一大,哀家这老毛病便发作得厉害。”
菡芝担忧的神色顿时浮上面庞来,走上前来,将薄毯子张开,裹住了她的膝盖,低声道:“太后娘娘保重凤体要紧。”
太后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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