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
白芷听了这话,倒是呆了一呆,讷讷地道:“若不是采花贼,那他为什么......”说到这里,又想起他的后半段话,更是疑惑不堪,道:“那他为什么要来故意逗我?”
澹台望舒见她的形容,心中盘算这火候已到了五六分,又道:“或许是他并不是那样可恶的人,只是喜欢你,只是一时好玩想逗你玩儿罢了。”
白芷心中浮现的却不知是什么想法,这心头因了这话倒是有些浅浅的喜悦,这刚一冒头,却又被其他的想法打下去了,抬起头来道:“皇上不必宽慰我罢了!白芷遇见的人千真万确,是采花贼也是千真万确,若非如此,他又不认识我,又怎么会想着要逗我来玩?”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帐中忽地便多了一个人,白芷愣怔地抬起头看着他,顿时发现,这人就是昨夜将自己掳走的采花贼,此刻正站在莹莹烛火下,对着自己,一脸急切真诚地说着什么!
她的惊叫逸出喉咙半截却又卡住,等等,他刚刚说什么,他不是采花贼?
白芷僵硬地转过头来看向林半夏,林半夏却是一脸茫然的形容,娘娘定然是不知道的,她心中暗暗想了,转头又去看澹台望舒,却发现澹台望舒并没有要将这采花贼捉拿的意思,只是立在当场,面色很是耐人寻味。
她耳边一片轰鸣,低低地道:“皇上,这人就是采花贼......”
澹台望舒一片静默,以沉默回应她,白芷转过头去又去看那采花贼,却看那采花贼很是自在地站在当场,面上焦急急切地望着她,那星一样的眸子里,倒是如同那夜一般的明亮。
她缓了缓神,努力止住了耳侧的轰鸣,去分辨他说的话,“我不是采花贼,我是天子麒麟暗卫,夜来!”
夜来?这名字倒好生奇怪,白芷的思维艰难地转动了一番,却只想到了这一个想法。
夜来见她半晌不答,心中更是急切,低声又道:“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为了逗你玩一玩,却没想到让你受了这样大的委屈。现在我在这,要杀要剐还是要剁成肉泥,都随你,只要你能解恨。”
他语气低沉,声线落寞得紧,低低地萦绕在帐内,澹台望舒和林半夏对视一眼,自觉地退了几步远,将将要退到内帐中,将这一室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白芷呆呆地站在当地,眼角的泪似干半干,晶莹剔透地挂在腮边,盈盈欲落。一双被泪水浸泡过的一双清亮眼眸此刻满含着不解、纳闷、惊讶、呆怔地看着面前站着的人。
夜来抬起头来望住她的神情,见她的模样,心中苦涩难言,低下头来,语调缓慢,“若是能解你心头之恨的话,我就是那夜的采花贼,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你不用动手,便让皇上杀了我吧。”
说完,便灰心丧气地闭上了眼睛,一副引颈就死的悲壮模样。
澹台望舒站在一旁,差点笑出了声,察觉到他胸腔里的微微震动,林半夏抬起头来,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见他吃痛垂头,给了他一记警告的眼神,澹台望舒撇了撇嘴,收敛了笑意,两人才又专注地向着那方去看。
白芷显然是没有防备这一招,整个人还沉浸在采花贼的恍惚之中,呆呆地看着他,烛火下,夜来神情决然,长睫在脸上投下微小的弧影来,微微颤动着,却暴露了心底的一丝丝希冀和期望。
白芷良久不答话,夜来却似静止了一般,静静地立着,也不做声,时间仿佛凝固在了此刻。
看着两人一动不动,却仿佛被点了穴一般的模样,澹台望舒不禁皱起了眉头,暗暗地向着林半夏咬耳朵,道:“这是怎么了?”
林半夏急急地发出了“嘘”地一声,态度紧张到澹台望舒莫名其妙,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林半夏蹙起眉头来,很是不耐地道:“你不懂,他们两个正在赌呢。”言语之间的模样,似是颇为觉得他贸然出声,打破这难得的宁静,十分的不解风情。
澹台望舒这是一天之内被第二次嘲讽不懂情趣,他想要辩解自己好歹是皇上,却看了看眼前站着的人,自觉的摸了摸鼻子,不试图争辩。在她面前,说自己万花丛中过,岂不是自己送死么?
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