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自从嫁给老十后,对九阿哥的观感一向不佳,其实,这倒是可以理解的,想来没有一个女同胞会将花花公子视为偶像。
而且,在其木格的意识里,九阿哥的商业帝国之所以能迅速扩张,巧取豪夺是肯定少不了的,因此,私底下,其木格对九阿哥简直是鄙视了又鄙视,不过考虑到老十的情绪,没说出口罢了。
而通过九阿哥这次到吕宋公干,其木格对九阿哥的鄙视又更上了一层楼。
其实,最初,其木格对九阿哥是非常佩服的,还叫弘暄多学学九阿哥的商业眼光、忧患意识和随机应变的能力,其实说白了,就是九阿哥对洋人的警惕一白遮百丑了,有了这个闪光点,九阿哥只要没在其木格眼皮底下强抢民女,那么在其木格眼里,九阿哥就是个能人,是个办实事的能人,是个为子孙后代谋福利的实干家,只是私生活不大检点罢了。
但是,当九阿哥和老十视察完安居岛后,九阿哥便立马成了卑鄙小人,当然了,这只是其木格的心里话,其木格给老十的官方说辞还是:“九哥的确也是为了咱们好…”没办法啊,九阿哥在老十心中的分量太重了,其木格只得迂回前进。
其实呢,九阿哥在老十的陪同下,安居岛之行非常愉快:九阿哥对老十的新居表示了谨慎的赞赏,对安居岛的防卫也打了高分,对经济适用房也赞不绝口,对新城的规划也表达了恰到好处的欣赏,对安居岛潜在的繁荣也给了很高的预期,而且还就如何与土著搞好关系,如何管理靠岸商船,税费征收等等相关议题和老十交换了意见,提出了颇有建设性的建议,让弘暄受益良多,老十已没多少进步空间,因此,没弘暄那么深刻的体会,只是出于惯性,对九阿哥频频点头。
良好的视察氛围一直保持到大伙走进仓库之前。
看着满仓库的阿片,别说九阿哥和老十了,就是弘暄也绷紧了小脸,有所耳闻的弘政也装出了一脸的严肃样。
九阿哥看着阿片,心里呕啊,仓库里一半的存货差点就成了他的了,幸亏老十给半道抢了过来了,否则,白陪了一笔银子不说,这脸也丢到姥姥家了。
康熙一大家子都是睚眦必报的主儿,九阿哥是康熙亲生的,自然也不例外。
于是,大家便听到九阿哥咬牙切齿的声音:“这些阿片,爷一定要让洋人全吃进肚子里去!”
老十自然附议,不为别的,就为其木格为这阿片受的委屈,老十也赞同九阿哥的提案。
而弘暄则问道:“九伯,洋人知道阿片有毒,怎么卖给他们?”
弘政虽然更小,但也没愚蠢的认为,九阿哥会拿着刀子逼迫洋人吞吃阿片,也一脸不解的望着九阿哥。
九阿哥抓了一把阿片,对老十道:“知道洋人又给这东西起了什么名?”
见大伙皆摇头,九阿哥讥笑道:“福寿膏…”
老十有些疑惑,“我怎么没听过这该死的名字?”
九阿哥嘲讽道:“洋人还没叫开,朝廷就下令禁止阿片交易了,你自然不知道。”
老十有些了然,既然九阿哥的铺子下了订单,那肯定是冲“福寿膏”这三个字去的,于是,老十便将自家媳妇推出来夸了夸,“还真是多亏了其木格,这名字若叫开了,祸害的人可就更多了。”
九阿哥和其木格其实是互相鄙视,谁也瞧不起谁,因此,听到老十夸耀其木格,九阿哥微微憋了憋嘴,不屑的瞄了眼老十,误打误撞的事也值得夸口?…
不过,九阿哥也就鄙视了一秒钟,下一刻便回到了正题,“将阿片夹杂在雪茄里。”
老十一听,便竖起了大拇指,“洋人和咱们玩阴的,还嫩了点!”
九阿哥则补充道:“雪茄里少加点,免得叫洋人察觉出来,哼,要比耐性,咱们也不逊色。”
弘政也立即拍了拍九阿哥的马屁,让九阿哥觉得很是舒服。
而弘暄则皱着眉头道:“九伯,洋人不是说雪茄制作很讲究,咱们怎么将阿片加进去?将雪茄回炉重做?那还有人要吗?而且咱们手上也没人会做雪茄啊?”
老十不假思索道:“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有钟表作坊的例子在前,老十认为凡是和技术相关的事宜,只要舍得砸银子,一定可以搞定。
但十四的例子却叫九阿哥心生警觉,生意人嘛,总得讲究资金回报的,若研发成本太高,那就是杀敌一百,自损三千了,万万不可取。
于是,荷兰人在南洋的烟草基地便落入了九阿哥的眼中,老十自然没二话,表示一定配合工作,马上就派人去打探消息,看看能不能在荷兰人旁边再开辟出一块烟草种植庄园,傍着荷兰人的基地,还愁吸引不过来技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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