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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安居岛的海盗没到过荷兰人的地盘,当海盗的,跑到洋人军队驻守的地盘,那不是找死吗?
老十本来还想叫人去马六甲海峡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如今一看,才知道任务艰巨。
于是,大家便将视线转到了安居岛的新移民身上,这些新移民的确有人去过,但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拍着胸脯说保证带对路。
老十和九阿哥一合计,祸害洋人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没必要在一开头就显得心浮气躁,因此,便决定还是回头找帆船商人比较妥当,毕竟人家能说得出个路线来,而不是简单的说“跟我来。”
当然,识途的新移民届时也一并捎上,来个双保险。
于是,当九阿哥和老十浩浩荡荡的返回吕宋岛时,其木格对九阿哥的仰慕那是有如滔滔海水,延绵不绝…
可是,帆船商人还没找来,九阿哥便出妖蛾子了,与老十在海边把酒看了一夜的星星,然后老十便告诉其木格,九阿哥下了决心,说是抢也要将弘暄抢回北京。
其木格当时就急了,就算那夜的月色太迷人,但九阿哥也不应该失了心性啊,他发什么疯?
见其木格上了火,本来就郁闷的老十声音更低沉了,“九哥说,如今洋人心怀不轨,安居岛怕不得安居…”
其木格着急道:“爷,你又不是九哥,你可一直就是带兵的人啊,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安居岛的防务不是做得固若金汤吗?咱们不是说在安居岛过年的吗?”
老十忙解释道:“爷怕过谁啊,但九阿哥说,如今这个形势,咱们若惹急了皇阿玛,皇阿玛怕不会善了,就算皇阿玛不派兵来找茬,但安居岛怕也再无新移民去了,背靠大树好乘凉,没人是傻子,届时肯定又全朝吕宋岛跑了,没了人口,做什么都受制约,而且,到时怕也没几个海船靠岸,岛上的防务可就得全由咱们自己掏银子了…”
“九哥说,安居岛若没什么人,任由咱们开什么作坊也无用,没人买全是空话…”
“九哥说,就算咱们想将东西卖给洋人,但马六甲海峡咱们又过不去…”
“九哥说,如果叫洋人到安居岛进货,价格得由洋人控制不说,若洋人起了歹意,安居岛怕是没个宁日…”
“九哥说,土著人虽然蠢,但蛮力也不小,万一和洋人勾结,内外夹击…”
“九哥说…”
…
老十说了N多个九哥说后,最后才搬出了九阿哥的总结陈词,“目前还是老实听朝廷旨意的比较好,出京时,皇阿玛特意交代,叫我接弘暄一起回京,为了你们好,我就是抢,也要将弘暄抢回京去…”
九阿哥说的这些顾虑,老十和其木格又不是傻子,早就考虑过了,但都秉承着乐观的革命主义精神,信心百倍的做好了迎接一切暴风雨的准备,可如今九阿哥这么危言耸听的一说,别说老十了,就是其木格,虽然在心里将九阿哥骂得狗血淋头,但也不得不承认,九阿哥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但作为老十的铁哥们,九阿哥是不是应该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老十鼓励打气,而不是危言耸听、拼了老命的扯后腿?
但其木格还是没对老十说九阿哥的坏话,而是道:“爷,如今朝廷在南洋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若咱们拖得越久,以后更难脱身,弘暄可是好不容易才出京的,若皇阿玛有了察觉,事情怕变得更复杂,你再和九哥好好说说…”
老十叹了口气,道:“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已经说动了九哥,叫他和咱们一起去安居岛过年,你也别太急了,咱们还有时间想对策…”
其木格看着老十,道:“爷,洋人几百号人都能占南洋一个岛国,实在不行,咱们再走远点,免得九阿哥担心皇阿玛找咱们的碴,楞要将弘暄带回去…”
老十道:“等探明南洋的情况再说吧…”
其木格懊恼急了,怎么就只盯着安居岛,兔子还三窟呢,何况逃跑的皇子皇孙?
其木格很想将弘暄打包送到欧洲去留学,别的先不考虑,一想到那漫长的海路,其木格便立即改了念头,算了,届时叫弘暄装病吧…
而九阿哥隔三岔五的就冲老十来一番说服教育,烦得老十恨不得亲自带队去马六甲侦察一番,免得耳朵长茧…
就在这种心事重重的气氛下,老十一家还是在年前搬到了安居岛,当然了,这只是针对大人而言,小孩子们那可是欢天喜地,兴奋得不得了。
说大人都心绪不佳也不准确,应该是只特指九阿哥、老十和其木格,因为老十的小妾也搬了过来,一个个都欢天喜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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