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五十九年九月,青海西南的木鲁乌苏营帐内。
弘政咧着嘴角笑得可欢了,“十叔,十四叔又有捷报传来了?”
早在三个月前,老十便命十四率领南路大军一万三千人率先开打。
南路大军按理说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应该是年羹尧,因为这班底基本上都是四川的驻军,但老十起了个心眼,不乐意四阿哥的姻亲抢了头功,便借口年羹尧筹备粮草事务繁重,将年羹尧留在了四川,把十四给派了过去。
当然了,老十只派了十四一人过去,没给安插多的宗室,还特意交代十四:“四川护军统领噶尔弼经验丰富,你凡事和他商量着来,别胡乱指手画脚,真论起带兵,不光是你,就连我也都是纸上谈兵,要让我知道你为了意气之争坏了大事,我头一个饶不了你!”
让老十万万没想到的是南路大军的战斗力如此惊人,短期内就拿下了打箭炉、里塘等战略要地,杀散藏兵总共约10000人,七月南路大军还飞夺“进藏第一险”的三巴桥,若此桥被破坏了,南路大军只能安上翅膀飞了…接下来更是所向披靡,八月二十二日强渡拉萨河,八月二十三日,十四将全军分为三队,令西藏第巴达克咱领路,开进了拉萨城…
老十看着战报,心中微微有些遗憾,世人都想当元帅,其实元帅哪有冲在前方的将军过瘾,要不是他被封了太子,老十早就将十四留在大营居中调停,自己带兵去畅快淋漓的干一架了…
迫于身份,老十只能举着皇帝专用的正黄色旗帜、跑到青海塔尔寺,代表康熙封噶桑嘉措为弘法觉众第六世达赖喇嘛,然后安排中路大军护送新达赖进藏,当然了,名义上是老十护送的,但实际负责人却是正蓝旗满洲都统、平逆将军延信…
连跟着中路大军出发都没戏的老十只能羡慕的提笔给南路大军的一干将领请功,顺便也暗暗夸夸自己有先见之名,若不是将十四派了去,年羹尧的功劳可大大的了,当然,老十也承认,年羹尧的确是个人才,四川驻军的骁勇善战和年羹尧平时的管理完全没法分割,所以,老十还是很客观的在请功折上添上了年羹尧的名字…
折子刚写完,就见弘政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弘政在七月的时候便风尘仆仆的站到了老十面前,低着头等着挨批。
老十早早就接到了弘暄和九阿哥的密信,所以没一丝诧异,只是打趣道:“是不是觉得十叔在吕宋打仗一切就完美了?”将弘政闹了个大红脸。
弘政本来以为老十怎么都会劈头盖脸训他一顿,完全没想到老十竟然开起了他的玩笑,心中一暖,眼眶一下就湿了…“给十叔添麻烦了…”
老十笑道:“我倒不麻烦,麻烦的是你阿玛,又得做出继续找的样子,又得让你顺利逃脱,你阿玛肯定头发都给愁白了几根,哈哈,瞧你阿玛以后还好不好意思说弘暄他们淘气,哈哈…”
弘政这才知道,他前脚刚离开京城,弘暄就知会了九阿哥,在获知他没人身危险后,九阿哥便和弘暄成了一丘之貉,赶紧调整了追捕策略,既要大张旗鼓,还得不经意间留那么一两个空子让弘政钻,九阿哥这个当爹的也不容易啊…
感受到九阿哥是自己亲爹的弘政便在大帐里安心呆了下来,本想去前线的,但却被老十安排去给搞后勤的人打下手,“沙棘酒、沙棘水都是他们管,你不去那还能去哪儿?”
因此,老十如今见着弘政的头一句话就是:“怎么,沙棘水不够了?”
弘政瘪瘪嘴巴,“十叔,南路、北路和中路大军的沙棘水早都配备够了,就咱们营帐这点人,沙棘水还闹饥荒,我有脸来见你吗?”
老十笑道:“那你跑来干嘛,又不是饭点?”
弘政笑道:“十叔,听说咱们占了拉萨了?大军不久就会得胜还朝了吧?”
老十笑道:“咱们已经对大策凌敦多卜形成了东西夹击之势,但愿能将他给活捉了…”
弘政道:“如果他逃了的话,咱们是不是还要乘胜追击?”
老十摇摇头,没做声,因为他也不知道康熙的安排。
按他的本意,他倒是想一劳永逸,将大策凌敦多卜的老巢给端了,但如今四阿哥和八阿哥隐隐有了联手之势,老十真担心到时被端老巢的是自己。
但决策权都在康熙手上,老十除了等康熙发来最高指示,也别无他法…
十月十六日,达赖喇嘛噶桑嘉措入布达拉宫,登上了达赖喇嘛的法座,,由策旺阿拉布坦所策动的西藏叛乱彻底平定,老十威名远震。康熙还下令立碑纪念,命宗室、辅国公阿兰布起草御制碑文。
喜悦的老十终于还等来了康熙的一纸调令,康熙命老十将军权交给十四,先行回京。
十四很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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