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阳凌烟阁。
染柔看着桌前美酒佳肴,咽了几口唾沫,还是忍住动筷的冲动,她要等水泽回来。
过了一会,染柔有些等不及了,想让钟离义出去看看,才一时反应过来,他出去买药了,眼巴巴望着那盘“凤求凰”,两只大大的烤鸡。
“哈哈,染柔小妹什么时候吃东西还顾头顾尾的。”
门外一名红衣艳女,玉手叉腰,大长腿在红裙飘荡间时显时隐,这般风韵除九娘还能有谁?
且说之前她顺着小畔湖江流行来,一路在江边仔细收索,都未曾看到染柔的身影,担心上心头,若是找不到这小丫头,她都不知道怎么向谨交代。
之后九娘就发现染柔二人用来浮水的大木头,上面还有未干的血迹,和三寸深的爪印。
如果不是抓着木头时间久和十分用力,不会出现这么深的痕迹,借着这点蛛丝马迹,九娘肯定染柔应该就在附近。
可她在附近山头山脚都没有找到他们,那就只有一种情况,被别人所救。
从谨那儿得知,钟离义受了重伤,那么一定就进城,所以她便连忙赶往栎阳,在此等候染柔。
说了正巧,她前脚刚踏进凌烟阁,染柔一行四人就走来,于是换回一身红裙,便来找染柔。
她信步到染柔跟前,掌力一吸,一条肥肥的大鸡腿扯到手中,直接送到染柔嘴里。
染柔用嘴扯下一块肉,鼓着嘴兴奋道:“九姐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染柔认识九娘那都是在五年前,那时谨像被抛弃的狗子,丢在大夏不管不问,在长安凌烟阁整日喝酒图乐。
到了元节,染柔从南国来探望,看着颓废的哥哥,就带人找凌烟阁管事的,染柔这样一闹,也就惊动了九娘,二人一谈甚欢,便以姐妹相称。
而九娘也答应会替染柔管好谨,让他振作起来,有朝一日重回南国,不在作为棋子,也不会在长安任何人的屈辱。
“小妮子,你忘了这天下所有的凌烟阁都是我九娘的,我当然是来微服巡查。”九娘一笑醉人。
染柔看她这样,柳叶眉笑弯了腰,就知道没说实话,愣了她一白眼。
“呃……九娘我每次出长安,还不是为你兄妹二人。”
九娘不好气着,又道:“昨夜你出事,今天一大早都没怎么睡好,你哥就来找我,要不是他跪着求我,我才懒得找你这不省心的臭丫头。”
“我……”染柔吃着鸡肉,顿时停住了一切动作,神情突然一变,泪珠哗哗掉下。
九娘顿时一惊,“怎么就突然哭了?好了好了,不叫你臭丫头了。”
“不是,我……我……是太感动了,九姐姐你真好。”
“怎么,染柔妹子见到旧爱就忘了新欢?不记得姐姐的好了?”
水泽跨进门就听见那句九姐姐真好,然后就逗逗染柔说道,身后张侯和老大四人也走了进来。
染柔回头一望,看到水泽潇洒走来,兴奋的站起来问道:“城主府现在怎么样?”
水泽轻咳一声,“也没把它怎么,杀完人,就随便放了一把火。”
一旁九娘差点一口酒水喷出来,杀人放火还叫不怎么,真是个狠人。
“这位是?”水泽向染柔问道。
没等染柔开口,九娘就自我介绍道:“红九,凌烟阁大长老。”
“想必阁下就是北荒汗皇吧!那四位应该就是八凶中的烛龙、梼杌、腾蛇、饕鬄。”
“说得没错,不愧是凌烟阁。”水泽道,心中却是一惊,这凌烟阁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怪不得谨说,她要想在大夏喝到“笑春风”,凌烟阁一定能做到。
看来这个势力布满各国,但为何北荒没有凌烟阁的存在,水泽一想,真是伤透了心,唉,还是北荒太穷了,谁愿意做赔本的买卖?
“那这位是?”
九娘看着一旁不敢入座的张吉列问道,水泽冷冷道:“张侯爷,既然你已决定投靠北荒,那便是朋友,入座!”
语气含威不露,张侯一阵哆嗦,这叫朋友?分明就是命令。
墙头草看势精准,张侯一下溜坐凳子上,正经坐在染柔对面,没水泽的命令,不敢端酒也不敢拿筷。
九娘捂嘴一笑,想不到作为一方巨侯,被水泽治得服服帖帖的,怪不得五弟和十弟要那样做,看来不止为了报仇也为了……
“我回来了!”
义手里端着几副药,身后跟着老七和老幺,他把药放在桌上,一看染柔左边坐着水泽,右边又坐着九娘。
就憨憨傻傻地挠挠头,看着染柔对面是张侯,不好意思问道:“你是?”
染柔接过话道:“义大哥,他是张侯,水泽姐姐的战俘。”
“张侯?战俘?那你也配坐染柔对面。”义无名火升起,一把提起张侯,然后坐上他的位置。
由于用力过猛,牵动身上伤口再次裂开,疼得义连忙灌了一口酒,喝道:“好酒!”
染柔看着义那傻劲,真是可爱。
九娘看出东西,在染柔耳旁低语着,“是那傻小子喜欢你,还是你喜欢他?”
染柔突然被这么一问,脸上泛起两朵红云,“我哪有喜欢他?”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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