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奴婢有事要禀告。王妃,她与靖渊王有私情。”碧莲跪在萧奕洵的面前,却是说出了这样一封惊人的话语,让庭院中所有的人都震惊不已。
秦婉词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
萧奕洵本來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一瞬间竟凝滞如冰。原本他刚回到府中,便往里屋走,刚刚走到庭院门口,却听得里面有微微喧闹的声音,一到门口,便见秦婉词一脸怒气地握住了碧莲的手,他心觉奇怪,便出口问询,谁知碧莲竟突然说了这样的一句话。萧奕洵的心瞬间一空,下意识看向秦婉词,却见秦婉词神情俱是一震,迷茫、震惊,二人目光相一对视,秦婉词看了自己一眼,最后竟是微垂下了目光,不知为何,萧奕洵的心尖慢慢撵上了一层冷冷的冰霜。
萧奕洵沒有说话,周围的人只敢低头看着地上,不敢多说一个字,连呼吸也只敢静静地,原本喧闹的庭院一瞬间安静了下來,安静地几乎连夕阳落下的声音都能被感觉的到。
只有碧莲,带着仇恨与讥诮的笑容,扬扬地看着秦婉词。
众人动也不敢动地站在原地,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有人缓缓一动了步伐,一步一步朝前走去,同时冷冷地道:“素心,此等婢女,出言不逊,把她给我赶出去。”
秦婉词心中一震,抬头看向萧奕洵,却见萧奕洵朝自己走來,左手挽住自己的手,右手缓缓拥住自己的右肩,轻声道:“走吧,婉儿,我们回屋。”
秦婉词只是怔怔地看着萧奕洵,感受到自己的手背上传來的温暖的气息,似乎将自己震惊到几乎绞住的心一点一点的抚平,聪慧灵敏如她,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只能看着眼前的人,感觉到的眼前的人,顺着他清和明澈的目光,缓缓前行。
道路不远,可秦婉词却希望这一瞬间永恒。
他信自己,爱自己,怜自己,竟连一句追问都不曾有。
沒有料想到,自己拼命抖出來的消息,换來的晶石这样冷漠的回答,碧莲握住信封的手几乎死死的捏住,她不信。她不甘。“王爷。我手上有证据。”碧莲疯了似的冲到萧奕洵面前,把信承到萧奕洵的面前,连声音都变得嘶哑:“这是王妃亲笔写给靖渊王的信,王爷,这就是证据。”
萧奕洵低头看了一眼,那清秀而不失大气的字体赫然映入眼帘,这一瞬间,秦婉词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有了微微的颤抖,那一瞬间的气氛竟让人觉得窒息,萧奕洵轻轻扫了一眼那封由秦婉词亲自书写要送往西北的信,拿了过來,只淡淡道:“无稽之谈,这封信是本王让王妃写了送给靖渊王的。近來本王忙于战事,便让王妃代笔一封。这就是你作为的证据。”
碧莲愣了一愣,秦婉词也怔了一下,碧莲当即道:“不可能。”
“不可能。”萧奕洵眼神一肃,眼里带着迫人的锋芒:“什么时候,本王做事轮到你來质疑了。”
萧奕洵的一句冷冷的斥责,让庭院中所有的人都感到一股骇人的凉意,碧莲的心都一阵颤抖。萧奕洵不再搭理碧莲,只对素心道:“你们全部都下去吧。素心,把她给我带下去。”
众人依言全都散了下去,楚玉晗回头只看了一眼,双手握拳,心中震撼不亚于碧莲:沒想到,她真的沒想到,费了这么大的周折,竟然只换來萧奕洵这么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他竟然连铁证如山的事情都能像翻书一样稍稍带过,他竟这样包容表姐……
素心叫上一些人,准备把碧莲带下去,谁知她抱着既然已经将此事捅破,索性一起全部说出來才好,她挣扎着大喊道:“王爷。王妃与靖渊王确有私情。尹姑娘亲口说的。当年王妃想嫁的时靖渊王,不是你。我和燕王妃都听到了,奴婢今天所说的全都是真的,沒有一丝虚言。”
萧奕洵猛一转头,眸中冷厉如锋,呵斥道:“素心,把这贱婢给本王拖下去。造谣生事,妄图离间本王与王妃还有靖渊王的感情,鞭笞二十大板,给我拖下去。”
萧奕洵鲜少在府中生这么大的气,素心一看情况立刻让人吧碧莲带下去,谁知,碧莲被拖走,还不忘高声大喊:“王爷,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啊……”直至声音渐渐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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