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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晗心情复杂的走回自己屋中,舒雪早就在半途等着她,见楚玉晗來了,便靠了过去,问道:“怎么回事。我刚刚看到碧莲被素心带着几个人给拉了下去,怎么王爷沒有相信么。”
楚玉晗摇了摇头,神情颇为愤懑:“姐夫两三句话,就把这件事情带了过去。”她简单吧事情经过同舒雪说了。舒雪闻后,心中也颇为惊讶:“你姐夫这般回护你姐姐。这档子事就这么拦了下來。”她蹙眉道:“我料想多种结果,却沒想到你姐夫竟会用这样一种方法解围,”她的语气由原本的疑虑变为一丝赞赏:“真不愧是名满天下的豫昭王,处理事情滴水不漏。他这般强硬坚决的态度,倒是想让人在背后嚼舌根都沒法子了。”
楚玉晗冷笑道:“哼,沒法子嚼舌根怕什么。姐夫越是这样做就越说明他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白白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这等丑事。我不信他心里会不在乎,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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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往常一样,两人用完了晚膳,萧奕洵便陪着秦婉词一同回了屋。
待回了屋子,秦婉词自坐在床榻上,萧奕洵则在一旁的书桌上不知翻着什么书。
生冷的寂静,让四周的一切都染上了滞涩的气息。七月的空气干燥且热,但屋中的气氛却带有几分冷冷的寒意,偶有的凉风从窗外吹过,吹动着纱帘,带动窗口的银铃,原本清灵悦耳的声音,此时此刻让人听着也那般烦扰嘈杂。
夕阳的光辉逐渐消散,那细微的光辉似乎就要被无尽的黑暗慢慢染上。
许久,秦婉词走到萧奕洵的身边,低头一看,桌上摊开的书并未翻开一页,反倒书桌一旁,那封沾有自己墨迹的信被静静放在一边。
他不说,也不问,就这样一直静静地在这里坐着,不知道一直在看着什么。秦婉词看见了萧奕洵眼底的无奈还有哀戚,她知道,他终究是伤心的。她想过瞒他,稍微解释一下这封信,可是想來,他是那样心思敏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的真伪,解释,只不过会更让他伤心罢了。她知道,当萧奕洵看到碧莲递上來的那封信时,心中只怎样惊痛到无以复加,以至于连手心都滋生出了冰冷的寒意。她也知道,她的心一样的难过。
第一次,秦婉词有了慌乱无措的感觉,有了不知所措的迷茫,她静静地为萧奕洵点燃了桌案旁的一盏灯,道:“奕洵,天暗了,我为你掌灯。”而后,便准备轻轻地退下。
“别走。”刚想转身去找火折子,萧奕洵却猛的起身,一把拉住了秦婉词,反身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的嘴唇轻轻地贴在她的耳边,声音低哑甚至带了一丝轻微的颤抖:“婉儿,我好恨我自己。”
“不。不是。”萧奕洵低沉的声音让秦婉词的心猛然地陷入恐惧之中,她猛地抬头,夜晚之中,萧奕洵的目光竟比清冷的月光还要凉上几分,一瞬间她的心竟是如此痛处,奕洵,他竟然要哭了。除了湛辰的死,在自己的面前,奕洵从未哭泣过,是怎样的难过,才能让他也流出眼泪。
“奕洵,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瞒着你……”秦婉词仓促地解释着,她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方式來填补萧奕洵受伤的心,“奕洵,我和楚延从來沒有对不起你,我们从來都沒有……当初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早就放下了,这封信……”秦婉词拿起桌上的那封信,对萧奕洵说:“这封信我是在帮尹姑娘,我们真的沒有……”
“你不用解释这封信,我信你,所以我不想看。”萧奕洵拿过这封信,轻轻地靠近旁边的烛火,信封慢慢地打着卷,一点点变黑,渐渐化为灰烬。他尽力的想要笑一笑,可是那种悲寂的心情,就连笑容也是苦涩的。
看着那封信一点一点地消失,萧奕洵的目光也越來越暗,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秦婉词,几近沉默地问:“婉儿,当初你的心里有另一个人,我一直都知道。我一直不说,只是因为我不在乎。”他停了一停,尽量克制住自己几近崩溃的情绪,情绪可以克制,可是心中的那份怆然却怎么也小出不了:“你可以爱天下所有的人,我都可以接受,可是不能是他,不能是楚延。婉儿,为什么是楚延,为什么偏偏是楚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