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水涧。
李诚的大军与申惠的大军在狭小的骑水涧打的不可开交,双方都无法在这段狭隘的道路中拉开阵仗,所以所有的阵型与指挥都沒有作用,整个骑水涧都成为了一场混乱的交锋,沒有阵型、沒有章法,有的只有两军的搏杀,四处战声不断,各处厮杀,战况十分惨烈。
离漠的军队一方面想要撕开靖朝的防守,冲出骑水涧,急奔幽州,一方面也想顺着道路,西去横川崖,追杀豫昭王夫妇。但是靖朝的军队却死死守住了去往横川崖的道路,绝不肯让离漠的军队前进一步,即便用尸首堆起人墙,也不让任何的援军再上横川崖一步。
申惠也毅然投入了战斗之中,他知道宿伊今天最大的目的便是捉豫昭王,杀豫昭王妃,所以刚刚才会带着五千人马追击豫昭王。只是因为靖军的阻拦,只有差不多三千的人马上了横川崖,与护卫豫昭王夫妇的靖军相差无几,这样一來的话,要想截杀豫昭王他们,就沒有十足的把握了。可是这个时候,就算是他想要派人援助宿伊,但是却沒有办法冲破靖军的防线,因为这些靖军似乎只打算守着横川崖这一个地方,骑水涧的出口却并沒有什么人守着,仿佛在对申惠说,骑水涧,你们想走就走。
申惠所不知道的是,靖军这样做是因为信任,他们相信就算申惠的大军到达了幽州,苏辰风也能守住幽州,所以,现在他们所要做的一切,就是保护豫昭王,只要豫昭王还在,靖朝就能立于不败。
眼见着双方伤亡越來越大,申惠急忙之间忽然看到了一个人,有一个白衣的男子,用他那诡异的身形与步法,快速的游走在万军之中,他心中猛然一亮,对天烬宫的天之护法,,风涧澈。
原本带着风涧澈,是准备让他在进攻幽州的时候,出手暗杀幽州的将领,却沒想到,现在却又有了意外的用武之地。他当即冲到风涧澈的身边,对风涧澈道:“风护法,请你速去横川崖。”
风涧澈掌风刚过,轻轻地回到马背上,冷冷地回头看了申惠一眼,音若秋蝉:“申将军,我记得我应该告诉过你们,我不会出手杀豫昭王的吧,怎么,你这么快就忘了。”
申惠目光冷峻,道:“不要你杀豫昭王。只要你上横川崖,杀豫昭王妃。”他冷笑着补充道:“风护法,杀豫昭王妃总可以吧。不然我们元帅何必出五万金的天价,请你出手呢。”
风涧澈的眼神倏地有一丝停顿,“豫昭王妃。”他看了看申惠,而后,嘴角有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道:“好,我去横川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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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川崖东侧,树林。
听到了秦婉词刚刚的话,萧奕洵大震,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婉词,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不相信自己的孩子。什么叫他要杀自己的孩子。什么教不要自己的孩子。
是湛辰吗。她是再怪湛辰的死吗。不对,不是湛辰的死。那么,是现在的这个孩子么。难道婉词怀疑自己不相信这个孩子是他的,她怀疑自己不要这个孩子。沒有。他沒有。萧奕洵的脸上露出了惊愕与慌乱的表情,秦婉词眼底的痛却越來越多:“奕洵,你纵使怀疑我仍与楚延有情,也不应该怀疑我们的孩子。你这样做,无意是对我、对楚延判下了死刑。我们这么相信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的怀疑我们。”
我沒有。我沒有。萧奕洵觉察出秦婉词的误会,他在心中疯狂的大喊着,他沒有,他沒有不相信这个孩子,他对这个孩子,从來都深信不疑。可是纵使他心中像山崩海裂一样的汹涌着,他的嘴里却连一个声音都发不出,就算是有雪魄丹化解了体内的剧毒,但是过深的剧毒却让他现在动不了一个手指,说不出一句话,他只能无助地看着秦婉词在自己面前流泪,在说着他根本就沒有想过的事情。他焦急地看着秦婉词,拼命的想要解释,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
萧奕洵震动而惊惶的神情让秦婉词的心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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