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虞妃,你是聪明的,我适才说的那些话,你早应该想到了。但人在危在旦夕的时候,总不能好好思考,乃至于你相信了皇后和陛下,也情有可原。”齐清儿坐直了身,双后重叠放在腿上,语气恢复了平静。
虞才人半瘫身躯,乱糟糟的头发粘在地上。
一双乌乌的双眼不停的转动。
似乎就只剩下转动眼睛的力气。
突然,她似想到了什么,龇牙咧嘴道:“你是谁?从璟雯带回来的一介布衣到现在陛下亲封的馥雅郡主,你到底是谁?!当初喝下毒药的虽然是你,但谁都知道我要害的是璟雯,她未曾来看我一眼,偏偏你来了一次又一次!你究竟是什么目的?”
她忽然想起上一次她来看她时的所言所语。
那完全不像一个郡主该说的话,该做的事。这一次虞才人更加强烈的感觉到异样。
齐清儿平静的双目渐渐眯起。
双手摊开撑在腿上,直起身躯。
她垂目看着虞才人,道:“我是谁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已经是将死之人。死人不会开口说话,这个道理,你我都懂。”
“妖女!”虞才人突然叫喊。
她甚至能想象出当初齐清儿这个妖女是如何带着皋璟雯和滨州难民到了京兆衙门的。
事情怎么会那么巧。
凌王在京中,在陛下面前沉稳多年都相安无事。
偏偏齐清儿这个妖女一入京,凌王没有多久就彻底的失去了圣心,禁闭永巷当中。
虞才人越想越是拿着惊恐,愤恨的眼神瞪着齐清儿。
“妖女,是你害了我儿子,你还儿子!”虞才人费力挣扎,可就是挪不动身体,伤不了齐清儿一分一毫。
这让她更加歇斯底里。
苍白的脸急得煞白。
“没错,我是害了他,那是他咎由自取。”齐清儿柔身站着,似完全感觉不到虞才人的厮命咆哮。顿了顿,她继续道:“你何至于如此相信皇后,相信太子。到最后你明知是太子将凌王的丑事公布于众,你却还不承认,变了法儿给他们找理由,最后将怨气一股脑儿的全数发泄在璟雯身上。……可惜了,你儿子是再见不到你了。”
虞才人浑身颤抖,拿手指着齐清儿,道:“妖女,你又何须拐弯抹角的说这么多。”
齐清儿,“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你知道,你和皇后相互牵制这么多年,到头来你手上那唯一的胜算偏偏没起作用,实在可惜。”
虞才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齐清儿,“我想说,皇后她护不了你的凌王,而我可以。”
虞才人面容更加扭曲不堪,“你到底是谁?馥雅郡主!”
齐清儿,“我说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我接下来要和你做的交易。”
虞才人干笑,“什么交易?”她已猜到半分,然她眼中齐清儿那张妖气的脸让她不敢置信自己的猜想。
齐清儿,“很简单,我护凌王周全,让他离开永巷。你告诉我这么多年,皇后落在你手上的把柄。”
虞才人干笑转为大笑,又从大笑转成了讥讽,“离开永巷?!你在说笑话吗?永巷和天牢没有区别,你觉得我能出得了这天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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