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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白做了这辈子最愚蠢大胆的事,就是和一个男人以十分暧昧的姿势在沙发上研究伦理片的动作。
调暗的水晶灯映照下,竺锦年强势的将一脸不愿意甚至是剧烈挣扎的顾染白抱在怀里,女人一脸怒气,但奈何男女之间力量悬殊较大,任她怎么用力都挣脱不了分毫。
“竺锦年,你这人懂不懂怜香惜玉啊,你的女人都跑了,这么大晚上你让人家一个人出去,不怕遭天打雷劈啊。”
一道听起来算得上恭维的声音在办公室响起,顿时便有了一大片人附和,但有多少真心,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如果竺锦年找的是外面的人,他们肯定不会有这种妒忌不屑,可是偏偏是和她们一同上班的人,想到以后要对她卑躬屈膝,心里就难受。
“还想吃什么?”
竺锦年倒是完全没有不适,他刚刚走入机场的大厅,立刻就引来不少的目光,纷纷以为是哪个明星,甚至有几个大胆的女孩子跑上来要签名!
需要吗?其实是需要的,只不过,她早已经学会了独自承受,将所有的心事都埋藏在心里的深处,不想起,就不会痛。
“你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丧尸吗?”
许静婉坐在病床上机械的吃着林慕言晾冷了才递过来的汤,一勺一勺像是剜在她心上一般。
她闹了好大的脾气,又是摔东西,又是装晕倒,才终于让林慕言出现在了病房里。
他的脸色有些颓然苍白,手里提着管家刚交给他的保温桶,连说话都有几分敷衍的味道,但是里面的温柔纵容却是没有变的!
“像你这种。”
声音很低,近乎只是在喉咙里嘀咕,顾染白没听清,疑惑的‘嗯?’了一声。
见她不说话,竺锦年更是觉得心里憋了一口气,吐不出咽不下,掏出一支烟点上,蓝色的火焰如同跳跃的磷火一般美丽。
她的双手抵着额头,痛不欲生的模样,林慕言端汤的手微微一顿。
对许静婉他唯一的感情便只能是当成妹妹一样的疼爱,她是个单纯的女孩子,像温室的花朵一样柔嫩娇弱,经不起一点现实的残酷。
顾染白冷淡的开口,一只手紧紧的握住竺锦年略微轻颤的手,也阻止了他冲着林慕言挥拳的动作。
感受她掌心的温暖,竺锦年反手将她扣住,他握得那么紧,几乎要将她的手勒断,可是她没有躲闪,只是任由他那么用力的握着。
“慕言,我想吃鱼翅。”
“不知道。”
公司早已经派了车子来接,那奢华的排场让顾染白一阵头疼,保安开路,十几辆黑色宾利车井然有序的停在机场外面。
竺锦年是无害的,连问话都是一副无辜的样子,但那字里行间的嘲讽之意却如同一个巴掌一般打在许静婉的脸上。
她的脸色微白,手紧紧的抓着手包的带子,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咚’的一声,顾染白甚至感觉到了地面都随着这声落地声震动了一下,懒懒的睁开眼,毫不意外的对上了一身休闲的竺锦年。
那一天他正在医院里照顾情绪渐渐平静的许静婉,初闻噩耗时,他心里的痛和悔恨几乎让他恨不得立刻掐死顾染白。
那一天他在医院的楼顶整整站了一天一夜,没有落泪,只是一脸的麻木,母亲发了疯一样的打他,咒骂着顾染白,曾经把顾染白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疼的人,如今毫不留情的诅咒她为什么不去死。
病房的门被突然推开,也打断了林慕言的思绪,他眨了眨困顿的眸子,只觉得一阵风从旁边刮过,‘啪’的一声,重重的巴掌声已经响彻了整个病房。
“慕言,汤有些烫了。”
顾染白从来没听过林慕言用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去伤害一个人,她不了解竺家,更不了解竺锦年的世界,可是看到他陡然苍白的脸色,顾染白便知道林慕言戳中了他的软肋。
他说这话没有恐吓,这一刻,他是真的感觉到心在疼,为了她。
她的话如平地惊雷一般,惊得林慕言忘了斥责她刚刚打人的举动,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个神色各异的女人,随即冷了脸,“小染,你说什么呢,静婉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就算你恨她,也不能毁了她的名誉。”
她这样郑重其事的承认了林慕言原本嘲弄的话,倒让林慕言有些哭笑不得,憋在胸口的怒气就这么堵在了那里。
“那是因为你有病。”
“竺锦年,你这是浪费,这么多人力、无力,一早上要做多少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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