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根根修长,指节好看,咋眼一看就不像是做粗活的人。
.
“在看什么?”楚泊然没回头就这样问出来。
.
我这一惊可不小,但面上还是风平浪静地说:“你想太多了。”
.
意外的我听到上方传来一声笑,想看看是不是听错了,结果他依然背对着我,我突然想起一开始想问的问题:“我很奇怪,你要是不讨厌我,为什么唯独对我这么冷淡?”
.
“你很在意我对你的看法吗?”他这时突然回过头来,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他透过发丝看来的眼神像是带着一丝明锐的暧昧,我心下一惊,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但很快便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
我嘴边浅笑,冷淡说:“在意说不上,只是好奇。”
.
听我这么说,他似乎也没什么失望,这让我更加确信刚才真的是我多想了,他极浅地一笑:“不是唯独对你,我只是不习惯跟年轻女人打交道而已。”
.
“……真的?”
.
“我没必要骗你。”说完,他把水龙头关了,转过身看我,问道:“你不洗手吗?”
.
我尴尬,随即推着轮椅上前,楚泊然绕过我走出去,我手伸向开关,只是没等我手勾到,心脏突然一阵收缩,我脸色一下转白,料不到竟然会在眼下突然发病,刀绞似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呻|吟出声,赶紧按着胸口,单手摸进裤袋找药,颤抖着掏出两粒药塞进嘴里,等一系列动作和疼痛过去后,耳边意外地传来一声讶异的询问:
.
“你有心脏病?”
.
我回头看向门口,没想到楚泊然竟然听到动静去而又返,此刻他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来的古怪,我眼里闪过几抹复杂,随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老实说外婆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有病的事。楚泊然朝外瞧了一眼,低头转眼间便明白意思,眉头一下皱起来:“老太太还不知道你有病?”他刻意放低声音说。
.
我垂眸没说话,算是默认。
.
过了半会没听到动静,我想看一下他的表情,突然听他说:“老实说眼下我也有一个疑惑,请问,你是个悲观主义者麽?”
.
我不明思意地看着他,他突然几步上前,左手三根手指搭上我的脉门,像是中医望闻问切的那种,过了会他皱眉,冷淡说:“看来你不仅是个悲观主义者,更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
头一次被人骂疯子,还是莫名其妙的挨骂,我脾气本就不算好,心下更是有点不痛快,刚想反驳什么,这男人却突然站起来走到我身后,推着我出去,淡声说:“先出去吃饭吧。”我讶异,搞不清楚这男人突然又在想什么,深吸了口气,看在他好得帮过我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但莫名的还记得他刚才那两句话。
.
说实话,在此前我没看过中医,也不是我崇洋媚外,只是觉得那些尖端科技都不能解决不的问题,怎么可能随手搭搭脉就能看出个所以然来。所以说,眼下从心底里我是认为,楚泊然压根不可能从我身上看出什么来,只是,觉得这个男人个性有些奇怪。
.
.
————————
(今晚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