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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多天,当我意料到自己的心没办法像最初预料的那样随着环境迅速平静下来,而这两瓶酒将是我忍受不了时,唯一解闷的东西时,头一次,我像泼皮的孩子张牙舞爪地跟他抢。 结果意外的发现,楚泊然的身高出乎意料的高,虽然我当下没穿鞋子,但好歹也168的身高,跳起来竟然还够不到他举起的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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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这样不顾形象实在有些幼稚可笑,楚泊然眼里明显带出些好笑的嘲弄,加上这些天,天天被逼着喝药的郁闷,一口气差点没让我死过去,就看见他拿着酒作势往旁边的窗口扔,当下不敢死撑起那口气活过来,冲他喊道:“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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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不发威他真当时我是病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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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太淳朴和谐导致我原本冷硬的性子也变得柔和,许多天都没发过脾气,当下厉声一喊,冷清如楚泊然也被我弄得一愣。可我没趁机跟他抢,凭这些天对他相处的几分了解,我还是知道这一喊尚不足以震住他。我快速地在脑袋里搜索他的弱点,然后警惕地看着他的举动,再看向他,拾起一贯威胁人的作风:“你信不信,你要是当着我的面把我酒扔了,我一定让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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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泊然挑了挑眉,明显带着几分不信的眼神睨向我,倒像是看看我到底怎么让他个后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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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噎到,说实话我还真没得出他弱点的结论,只是想到眼下的状况,想起方才不顾形象的争夺,莫名的想笑,再看着对方冷静戏谑的神情,我又不能把脱出口的话咽回去,当下是骑虎难下,弄的我还真想看看,这样平静的脸变得不平静时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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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真当自己没有弱点吗?”一句话没讲完,他竟已经没耐心听我说下去了,着手就要扔,我赶忙脱口一句:“你不是讨厌女人吗,你要是敢扔,我就亲你信不信!”闻言,楚泊然果然手一顿,眼神再古怪地看向我,别说是他,连我都怀疑这句话是不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但我已经顾不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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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等我伸手抢,他先一步冷嗤一声,眼看瓶子就要脱手,我真没想到自己能毫不犹豫地伸手勾过对方的脖子,对着那半张胡渣脸上的嘴亲下去,要知道——,我原本可没这么饥不择食,也没那么多年轻气盛下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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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是被这男人不屑的态度气昏了头,凭什么无缘无故地对我管这管那,面上温和从良一套,背地里冷漠威胁另一套,就算没有恶意还是为了我好,但我莫可诺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管这么多,连雨帆都没这么强迫我,他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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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叫人意外的是山里大叔的嘴唇竟意外的柔软而且弹性十足,就像上好的果肉布丁,连鼻息间过度来的气息都十分好闻,像木质的香水,透过一种冷色调,细闻之间又隐约带着一种甘草的柔和。我下意识皱了皱眉,本想当下趁着他僵硬的片刻将酒夺回来,可是当我从下往上第一次看清他没有发丝遮挡的眼睛时,我发自己有些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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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泊然的眼睛是淡棕色的,甚至透着一点点灰绿,以至于他眸子里的每条纹路都清晰可见,乍一眼看会叫人产生一种目盲的感觉,但细看之下,竟是十分的惊艳漂亮。很难想象,他这样的人竟会有这样漂亮的一双眼睛,只是这双眼睛此刻正冰冷地看着我,没有意料中的羞愤,动怒,只有持久的淡漠,我慢慢地放开他,看着他说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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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泊然微微一笑,淡声说:“下次威胁人之前,最好先搞清楚对方是否真的在乎,很显然这一招对我没用,酒就先不扔了我替你保管着,不过别叫我下次再看到你喝这种东西,否则——”顿了顿,他警告地瞥了我一眼,没把话说下去,径直朝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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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起我似乎对楚泊然了解又多了一分,嘴唇亲上去分外柔软,吐出的话却相当的刻薄尖酸,但不明白的地方似乎多了更多,譬如,冲着他走向门口的背影,我从容反问:“我很好奇,你一个下乡的老师,穿着也不体面,甚至懒得打理自己的外表,身上怎么会讲究地用着香水?”虽然那味道很淡,但那么近的距离足够让我闻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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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回答我的是楚泊然头也不回的这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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