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这里,你们尽可以翻看有没有那三千元。”
当然,包里不会有那消失的三千元,那么消失的三千元跑哪儿去了?
经过调查,‘海盗’酒吧的女招待证实了于海军说的话是事实。她直接从几张照片中把他毫不犹豫地挑出来。他进酒吧的时间应该在九点四十左右,当时他的身上还带了很多钞票,因为他喝醉的时候曾把一大沓钞票甩在桌子上,并且口出狂言还和另外一个酒客大打出手。他被保安撵出去的时候应该是在十点左右。
这个不在场证明无懈可击。
中午的时候,罗拉单独把?u鹤留下,她看起来紧张极了。
“听说大伯的卧室丢了三千元,大家是在查这个事情吗?”
罗拉紧盯着她,脸色苍白。
?u鹤低头沉思了一分钟,一时,房间里鸦雀无声。一分钟后,?u鹤坚定地抬起头,直视着罗拉说:“钱,是你拿的?”
这一问,反倒让罗拉彻底甩开心里的包袱,她甩甩头发说:“你说的对,钱是我拿的。说出这些话,让我很开心,其实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很难过,倒不如说出来痛快。”她坐在床上,双手捂着脸,沙哑的声音从指缝间传出来:“你们根本不知道我来到这个家以后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想买一些东西,就要编各种借口,我大伯从不会轻易给我一点零花钱,而我又没有工作。正因为这样,我才会和艾克走到一起,我同情他,也理解他,他和我一样寄人篱下。”说完,她的情绪有些激动,近似于吼道:“那些债主逼上门来,我能怎样?我厌倦了这种生活,所以,我急切地想要结婚,随便和谁都好,只要能摆脱现在的生活。”
“当时你是怎么做的?”虽然罗拉的情绪已经失控,但?u鹤不能不问,弄清楚一切细节,才能更快地接近真相。
“吃完晚饭后,我知道詹医生和大伯在书房里谈事,我也知道李管家那天刚从银行取钱放在了床头的抽屉里。我就想,我拿走一些暂时缓解一下自己的债务危机如何,没有谁会知道是我拿的。于是,我悄悄地上楼,打开抽屉,从下面抽了30张钞票,塞进我的口袋。这时,我听见医生和大伯道别的声音,我害怕极了,匆匆地下楼。那时,鲁斌在客厅和詹医生说话,我无处可逃,只能握住书房的门把手,装作刚从书房出来的样子告诉鲁斌,大伯正在书房休息,不准任何人打扰。”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没进书房,也没见到你大伯?”
罗拉点头说:“是的,那晚上我没有见过我大伯。和鲁斌说完这些,我就匆忙上楼了,一直到警车开到院中我才知道大伯死了。如果我知道是这样,说什么也不会动那些钱的。”说完这些,这些日子压抑的情绪让她放声大哭,接着她捂着脸冲出门去。现在可以解释谋杀当晚罗拉下楼的时候神情那么奇怪,因为当时她不知道大伯被杀,她紧张地问是不是发生盗窃,是因为她怕警察找的是自己。
但这样一说,最后见到罗世涛的人就不是罗拉。实际上,医生出门的时候,罗世涛还好好地活着,那么后来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鲁斌自己一个人说的,如果,鲁斌说谎了呢?如果是他在医生走后杀死了死者,然后伪造现场,去公交车站的电话亭给医生打了电话。毫无疑问,他给医生打电话不过是贼喊捉贼的惯用伎俩罢了。
谋杀就像是被打乱的拼图,每一块看起来都散乱五章,毫无关联,但只要找到和这块连接的那块,总能把整个案件串联起来组成一副完美无缺的图画。
现在我们来看看属于鲁斌的那块是不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