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赏金?”
“对啊,你们不是说提供出死者的身份的人会给予三万到五万的赏金吗?”
“那样啊。”照海支吾了一下说:“我想您可能还要再等等,我们要把案子确实查清以后才会兑现。”
郭珣无话可说了,一扭腰下楼离去。照海重新走回办公桌边坐下来,手指夹着铅笔敲着桌面。不一会儿,副队进来了,他坐下来问:“这么说,我们要调查的是一个采花大盗吗?”
“不算是,他的目标可不是女人,而是女人手中的钱。我看性质多半是诈骗,保不准哪个被骗钱的女人想要报复他呢?看来我们要从他身边的女人着手了。”
副队为难地说:“调查起来相当麻烦啊。他身边也没有手机,我们也没有他的手机号,知道一个性命,连出生地都不清楚,你知道全国叫王钊的人有多少个吗?就算不是大海捞针也差不多了。”
“困难也得捞!”照海喃喃着说。
走出警局大门的郭珣迅速穿过马路,转入一条小巷。见前后左右没人,探身钻进一家古朴的茶馆。她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点了一壶红茶,慢慢喝着。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大衣、头戴帽子、脖子上裹着厚厚围巾的女人出现。她径直走过来坐在郭珣的对面。
郭珣给她倒了一杯红茶问:“喝茶吧?”
女人衣服也不脱,围巾也不去,直接问:“事情怎么样了?都问什么了?”
郭珣把在警局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女人。女人一会儿频频点头,一会儿又眉头皱得很紧,但总归还是长长地叹一口气说:“也么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先就这样了。对了,这几天你哪儿也不要去,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如果有变动我会尽快联系你的。”
“那么我的东西呢?”
女人把进来时拎着的一个袋子提上来递给郭珣说:“我们说好的,先付一半,剩下的一半等事情结束后再付。”
郭珣把袋子接过来,打开它,翻翻那几沓子人民币笑呵呵地说:“可以可以。”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把袋子放进自己的包里问:“不过,我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女人的嘴在围巾里发出呵呵的笑声:“你能有什么危险?等案件了结之后,你还能拿到警方的线索奖呢,对于你来说,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比中彩票的机会还难得。我听说你不是刚在珠海买了一套房子,正是缺钱的时候,给钱不要白不要,谁不要谁才傻呢。”
郭珣反复一想,好像就是这么个理儿,自己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什么危险呢?想着,脸上已经想突然绽开的花儿一样笑眯眯地献殷勤说:“这儿也没人,你把围巾接下来喝杯茶再说呗,放心,茶钱我请,你就放心大胆地喝吧。”
女人低头看看手表说:“不行,我得走了,马上就该忙了,我必须赶在五点之前回去。”说完,她站起来匆忙而去。
女人走后,郭珣也神采飞扬地站起来说:“结账!”
百无聊赖的照海从警局出来,鬼使神差般开着捷达又来到事务所楼下。当他意识到自己竟然又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他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说:“看来自己缺了妘鹤还真不行呢。来已经来了,干脆上去见见妘鹤再说。”说完,他把车停下上楼来。
妘鹤和平常一样正在看书。听见敲门声,她抬头看见照海已经站在门口了。她拿起桌上的书签,小心地夹进书里正读到的地方,微微一笑说:“你来了,坐吧。”她的桌边依旧放着一壶清香的毛尖,她站起来拿杯子说:“喝茶吧,没有铁观音,你知道我这里只有毛尖。”
照海点头说:“毛尖挺好的。”他环视一下四周说:“涵冰那丫头呢?”
妘鹤把茶端到照海面前说:“她还是那点事,逛街、看电影、喝酒、聚会。今天不知道接到谁的电话,兴冲冲跑出去了,谁知道呢?”
楼道里响起一阵电锯的吵闹声,乱哄哄得吵得人心慌。妘鹤皱起了眉头说:“最近总是这样,三天两头的闹装修。再这样闹下去,我看我还是去非普顿酒店包个房间办公好了。”她挥挥手又说:“算了,不去想那些了,说说你的4.13案件怎样了?”
照海戏谑而无奈地说:“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为了找尸源什么办法都用过了,但今天总算有点进展了。”
妘鹤扬起眉头说:“哦?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