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音乐从车厢上方传来。不知道谁无聊地在车厢内放起了音乐。有意思的是,竟然是一首中国的音乐。虽然歌词大半人都听不懂,但伤感的旋律还是打动了所有人的心:是否还记得童年阳光里,那一朵蝴蝶花。它在你头上美丽地盛开,洋溢着天真无暇。岁月的流逝,蝴蝶已飞走,是否还记得它。想忘记过去却总又想起,曾经的无怨无悔~~~
悲伤的音乐加上妘鹤飘渺的声音,让这起案子听起来更加的悲壮:“我承认这起案子确实策划得很完美,它是集体合作的结晶。每个人都有自己在案中扮演的角色,每个人都担负自己份内的任务。只有任何一个人受到怀疑,其他人就会帮他开脱,并且把水搅浑。这样看,瓦西里的证词就显得尤为重要,这样万一有人沾上了嫌疑又没有不在场证明的话,瓦西里的证词就派上了用场。由此可见,这节车厢里的所有乘客都毫无危险,他们的证词都是事先研究过的。整件事情是一副设计得非常精巧的拼图玩具,每发现新的线索,都会使案情更加复杂。这件案子离奇到了不可能解决的程度,而这正是作案人想要制造的效果。”
她略略有些自得地看着大家说:“这个破案结果是否解释了一切呢?是的,它确实能解释一切。伤口的性质,每一刀都是由不同的人戳入的,所以才会让我们的医生感到费解。那些恐吓信也不是真的,写那样的信仅仅是为了制造假证据。至于瓦西里说自己被安德烈叫进去的事情。当然至始至终都是谎言,而那个‘矮矮的,深色皮肤,嗓音像女人’的神秘人物,不过是瓦西里的信口开河,他只是避免把真正的列车员陷之于罪,而且对男人和女人都适用。”
“用匕首刺死,这个想法乍看起来有点儿怪。但仔细一想,没有其他武器更适合当时的环境了。匕首是一种人人都可用的武器,不论身体强弱都能使用,而且不会发出声响。我猜想,也可能猜得不准,或者是每个人轮流经由格鲁莎的包厢,进入安德烈包厢中戳下属于自己的那一刀!他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而警察也不会知道那一刀才是致命的那一刀。”
“秘书把在安德烈枕头上的那封信细心地烧掉了。如果没有这封信,就不会有人怀疑车上的乘客和斯特朗一家有关系。案子将被判定为一个外来人员所为。而乘客们会在列车抵达的时候言之凿凿地说,曾看到过那个‘矮矮的、深色皮肤、嗓音像女人的’嫌疑人了。可是我们现在知道,这个被假想出来的嫌疑人永远也不会出现。”
“可是事情总很难按照计划中顺利实施。我们中国人常说。人算不如天算。这些密谋策划的人的计划被一场大雪所阻。原定计划有一部分不能实行的时候,他们做了些什么呢?我想他们一定匆匆忙忙进行了磋商,接着决定还是按原计划行事。这样一来,所有乘客都必然要蒙受怀疑,不过集体的智慧很强大,他们早已经预见到这一可能性。也做了准备。需要加强这一件事便是进一步将水搅浑。于是,在死者的包厢里,便掉落了两个所谓的线索。一个是烟头,一个是那条昂贵的手帕,这样我们将会怀疑公主。而根据她的地位还有她的身体状况,以及她的贴身女仆还有列车员所提供的不在场证明。她的清白最终会无懈可击。为了进一步把水搅浑,我们的策划者又多方位制造了一些不相干的细节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像白色毛衣的女人,还有假冒的列车员等等。”她可爱地笑笑接着说:“我不得不承认,我们的策划者还具有很好的幽默感,趁我们在搜查其他人的包厢时,把那件可爱的白色毛衣放进了涵冰的行李箱。”
她停了一下,让大家有足够的时间来消化自己刚刚说的事情。等时间差不多了,她才朗朗开口说:“虽然秘书很细心地烧毁了那封至关重要的信件,但我们还是准确地掌握了方向。我们知道这件谋杀和斯特朗一家有关系。于是,车上的每个人都否认和斯特朗一家毫无关联。策划者知道我们没有办法立即查明真相。可是我坚定地认为这件事和斯特朗一家有关系。如果是这样,至少还有一个问题是解释不通的。”
她加重语气强调说:“假定我对本案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么列车员阿里克一定也是参与者。我顺着这条思路继续走,如果真是这样的,那么阿里克到底和本案有什么牵连呢?他是个正直的人,已经在这趟车上服务了很多年,不是那种会被收买做坏事的人。因此阿里克也一定和斯特朗案件有关联。然后我想起,那个死去的保姆,从窗户跳下去的那个女孩,一定就是阿里克的女儿。这样我们就能解释一切了,也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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