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解释为什么策划者要挑选这个地方来作案了。”
她再次环视着餐车内的乘客,所有的人依旧在沉默。妘鹤淡淡地问:“现在,还有谁不明白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吗?我想阿尔谢应该是斯特朗的朋友,他们可能一起参过军,是关系不错的战友。其他人有的是斯特朗家的司机,有的是保姆,也有的是家庭教师。只有一个人和斯特朗一家没有关系,那就是侦探瓦西里。那么他来这里是因为什么呢?”
瓦西里低下头喃喃地说道:“我和苏珊,跳下楼的那个女孩,我们相爱了。我们原计划结婚的,可是,可是~~~”他话说到一半再也说不下去了,之前维持的那种镇定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是一个为爱情心碎的男人。
妘鹤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突然把目光转向格鲁沙:“剩下来就是格鲁沙太太了。现在,我可以说,格鲁沙在这场戏中扮演了一个最最重要的角色。由于占用着和死者隔壁的包厢,她比其他人更容易受到怀疑。原本她是无法得到不在场证明的,可是她扮演了一个非常自然而慈爱的母亲,这个角色的难度要比其他角色都难,所以我想这个角色一定要由一位真正的艺术家来扮演。那么,哪一位艺术家和斯特朗一家大有关系呢?于是,我想到了一个和斯特朗一案有关的最出名的艺术家,那就是斯特朗的岳母—琳达女士!“
一片沉默之后。格鲁沙发出了一种如梦似幻的声音:“是的,我想像自己在扮演一个丑角。关于门闩位置的那一点疏忽,确实很不应该。”她陡然抬起头来决绝地说:“一切你都知道了,你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我们商量好,安德烈的死刑必须执行。我们的计划花了很长时间。首先我们得找到安德烈的行踪。瓦西里设法找到了。然后我们必须设法让仆人和秘书受他雇佣,要不,至少得有一个人受他雇佣。这一点,我们做到了。然后我们又和苏珊的父亲商量。大使维克多坚持要有十二个人,他认为这样才符合章程,所以大使夫人我的小女儿没有参与到这件案子中来。一开始,维克多并不喜欢匕首这个主意,可是他也认同刀子能解决我们大多数人的难题。这个计划,苏珊的父亲也决定参加,苏珊是他唯一的女儿。我们知道安德烈就在这节车上,恰好阿里克正好在这趟车上供职。一切都太顺了,这机会简直不能错过。何况,那还是一个不会牵累任何外人的好方法。”
“我女儿的丈夫当然也应该知道,他坚持要陪她一起搭乘这趟班车。在秘书的巧计哄骗下,安德烈选定了旅行的日子,那天正好是阿里克班。我们本来打算把所有的包厢全都定下来,可是不幸的是有一个房间我们没有订到。而这个房间,让我们的计划全部泡了汤~~~”
她停下来,看着妘鹤说:“好了,现在你们都知道了。你们打算怎么办呢?如果能把这一切公开的话,我求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承担呢?我愿意在那个人身上戳十二刀。不仅是由于他杀死我的女儿、和我外孙女,而且还由于他害死了一个胎儿。更可悲的是,在害死黛西之前,他还弄死过其他孩子,而且将来他还可能再害死其他的小孩。整个社会都在谴责他,可是法律并没有给他应有的处罚,我们只是执行了他应该得到的待遇。我只是希望别把其他人牵扯进去~~~”
她的声音非常动听,远不是之前的那种声调。妘鹤看了看布克和医生说:“现在你们来决定要怎么办?”
布克郑重地考虑了几分钟,然后和医生对望了一眼交换意见之后,才清清嗓子开口说:“依我看,妘鹤小姐,你提出的第一种结果是正确的,结果一定就是那样的。我建议等警察来的时候,我们就告知他们第一种破案结果。”
格尔曼医生沉着地表态说:“我当然也同意第一种结果,至于医学上的证据,我想,”他哦了一下说:“我想我会有两点异想天开,但不是不可能的意见。”
事情发展到这里的时候,妘鹤才缓缓地站起来,非常优雅地表态说:“我已经完成了布克先生交给我的使命,现在,是我和涵冰退出本案件的时候了。”
从莫斯科回来的时候,她们搭乘了往印度尼西亚去的“泰坦”号豪华油轮。让她们始料不及的是,泰坦号既不泰也不坦,在整个航行路线上,接连有三个人被枪杀。血雨腥风的气氛弥漫在船上,每一个人都别无选择,不能逃离,不能跳海,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船上等着死神的来临。请看下一案《三重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