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闫玫像一头伺机而动、凶猛危险的豹子。她的双眼闪着愤怒而坚定的目光。妘鹤了解像闫玫这样的女人打铁得趁热,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变卦了,毕竟现在才是最有利的时机。
照海进来的时候,妘鹤礼貌而亲切地请闫玫重复一遍她刚才说的话。她的说法和之前的没什么差别,只是情绪看起来更冷静了。
照海端正地坐在妘鹤的位置上,仔细地把笔录记下来。等她停下来的时候,照海慢慢地往椅背上一靠,端详着对面的闫玫公事公办地问:“这么说,在凶杀案发生之前,邵自新就向你炫耀他有犯罪倾向了?”
“是的,是的。他说他妻子太健康了,除非发生意外她才会死,而他会安排这一切。紧接着,他跟着他老婆乘坐了同一趟车,然后,他老婆死了。你们猜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呢?”
照海严肃地说:“可是你清楚吗?如果之前你们是商量预谋好的,那么你就是共犯,明白吗?”
闫玫早聊到警方会来这么一套,无辜地说:“我?天哪,我一个女人怎么会想那么多呢?我从没有把他的话当真啊,真的!我了解男人,他们总是喜欢说些疯狂的事情,但把他们说的每句话都信以为真,那就太傻了。”
照海抬起了眉头,思忖了一会儿,问道:“我知道当时你也在那趟车上,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判断他杀死了自己的妻子的?”
她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甲,似乎在查看自己刚做的指甲和自己的衣服是不是搭调。看了一番之后。她才满意地抬起头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当火车离开武昌车站的时候,我看到他离开了他老婆的包厢。他当时的表情,对。是他当时的表情太可怕,很恐怖。”她装模作样地抖了一下肩膀,声音尖利刺耳,还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
照海适时地点了一下头,恩了一下。
“当时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起来心不在焉。后来,当我得知火车在离开武昌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时,我就明白了。”
照海温和地说:“可是你当时并没有去报案?”
闫玫饱含深情地看了他一眼,显然很沉溺于目前所扮演的角色中,她自恋地感慨说:“难道我能出卖自己的爱人吗?不,你不能要求一个女人做这样的事情。”
涵冰好不容易插一句:“那你现在做什么?”
闫玫横眉冷对直直地看着她说:“现在不一样。他背叛了我!难道你还指望我为他一辈子守寡吗?立个贞节牌坊?得了。我才不会对他那么仁慈。我绝不会忍气吞声~~~”
照海直起身子。把桌上的记录本递过去,适时地打断了她的愤慨:“现在请你把你的谈话记录看一遍,确认无误后签上名。”
闫玫看也不看一眼。就在笔录上签了名:“没错,没错,都很正确。”她站了起来说:“现在你们没什么要问我的吧?”
“暂时没有了。”
她看了一眼邵自新,得意地说:“那么他呢,你们会不会抓走他?”
照海冷冷地回答说:“好吧,恐怕要如你所愿了,因为有你的指证,恐怕他现在就得被带走。”
闫玫哈哈大笑,腰都要弯到地上了。好不容易她才站起来,用力把自己的大衣裹紧一点。幸灾乐祸地说:“他在抛弃我之前就该想到这种后果。”
这时,妘鹤站了起来,有些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一个小问题,希望你不要介意。”
“什么?”
“你是怎么判断火车在离开武昌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她肯定没有想到妘鹤会问这样的问题,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她盯着妘鹤看了几秒,然后才难以理解地说:“可是,她当时确实是死了啊!”
“是吗?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当然,我~~~”她愣了一下。妘鹤却一直专注地看着她,她发现闫玫的眼神变得非常警惕。还算她反应快,只沉默了几秒,然后又是那种无辜事不关己的态度:“我怎么会知道呢?我是后来听人说的,当时每个人都这么说的,不是吗?”
妘鹤若无其事地看着照海说:“可是,除了警方知道这件事之外其他人都还不清楚啊?”
可以看出来,闫玫慌乱了。这个时候,含糊不清装糊涂是英明的对策。于是,她含糊地回答说:“可能有人说了吧。我不知道我在哪儿听到的,究竟是谁,我确实想不起来了。”继而,她很快反攻说:“不过,现在这个是重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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