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点吗?”
她自顾自地走向门口,但妘鹤能感觉到她的步子很不自在。就在她打开那扇门的时候,妘鹤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还是那样温和和平静,似乎只是两个闺蜜之间的谈心:“那么宝石呢?你能告诉我关于宝石的事?”
“宝石,什么宝石啊?”
“就是慈禧老太后的宝石,既然你都听到这么多事情,我想你也恰好无意识正好听到和宝石有关的事情,对吧?”
闫玫转过身厉声喝问:“关于宝石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她径直离开事务所,连门都没有关,然后匆忙下楼去了。
等她离开后,照海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然后转身问妘鹤说:“你怎么看?我有些怀疑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妘鹤认真地说:“我想至少有些部分是真的。在火车离开武昌的时候,邵自新确实去过他妻子的包厢。”
涵冰切了一下,这件事还用她说?邵自新已经坦白过了。他正缩在一把椅子上,表情呆滞,仿佛自己的身体已经灵魂出窍,神游天外了。照海站起来,拉了他一把,才把他从遥远的地方拽回来。
他看着涵冰笑了一下,然后对照海说:“这就要带我走了吗?”
照海面无表情地说:“恐怕是的。你得跟我去警局一趟,在调查没有结束之前,我很抱歉地对你说,你现在是最重要的嫌疑犯。有时间,有动机,嫌疑人该有的条件你都具备了。”
就在照海带着邵自新准备离开的时候,妘鹤语气轻柔地问道:“照海,你听说过一个外号叫‘猫眼’的人吗?”
照海饶有兴趣地问道:“猫眼?你认为这件案子和猫眼有关吗?”
“这么说你认识他了?”
照海还没来得及回答,涵冰很积极地回答说:“我知道他,道上的朋友说他是一个杀手之类的人物。很多人为他卖命,但他很少露面。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妘鹤只看着照海问:“那么官方的意见呢?”
照海有些遗憾地说:“猫眼是我们一直在拘捕的人,可惜我们掌握的资料不多。他做过很多次案子,都和抢劫有关。我们就知道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盗,抢劫然后再把知情人毫不犹豫地杀死。他嗜血成性,明白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他停了下来,然后神情严肃地说:“如果是猫眼也参与了这桩案子,那么康丽媛的死就是自然的了。”
妘鹤轻轻点点头,心想,如果光头孟提供的情报是准确的,那么猫眼就一定参与了这起案子。只是猫眼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事实上,闫玫说的也不全对。随后,法医的验尸报告上指出,康丽媛并不是在火车离开武昌车站之后被杀的,她应该是在火车到达武昌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案情再次发生了逆转,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确实如邵自新所说,他进入自己妻子包厢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当时,妘鹤脑海中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女仆说的那个神秘男人。那个神秘男人很有可能就是杀死康丽媛的凶手。如果他不是邵自新,也不是杨忠宇,那么他是谁?
想了半天,妘鹤的脸上稍稍露出了舒展的微笑。涵冰了解那个表情,多半是找到答案的前兆。于是,涵冰乐呵呵地凑上来,问:“都快七点了,我们吃什么呢?都要饿死了。你可以当瑜伽高僧,坐半天不吃不喝,我不行啊,早饿坏了。”
这丫头,真无语了,她担心的竟然不是妘鹤找到的答案,而是自己陪着妘鹤坐了半天肚子饿了。好在这个时候,妘鹤的心情稍稍好一些,她站起来,舒展着蜷曲的身体,无力地伸了一下懒腰,最后,才淡淡地说:“和光头孟联系一下,如果没约会的话,我们请他吃饭吧。”
“请光头孟?”涵冰没想到妘鹤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竟然这么惊艳。她还没转过圈来呢。
妘鹤解释说:“是的,要解开这个谜题,只有找知情人了解情况了。现在这桩案子的知情人你认为是谁呢?”
涵冰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问:“你说是光头孟吗?他不过就是一宝石贩子,能知道凶手是谁?”
妘鹤在屋里转了两圈,稍微舒展了一下麻木的身体,然后穿好外套,淡定地说:“你只管听我的,我们拭目以待吧。”
尽管涵冰有些摸不着头脑,尽管她一向都把不着妘鹤的脉,但是涵冰始终相信妘鹤的每一步行动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自然有她的道理。所以,涵冰还是遵照妘鹤的吩咐联系上了光头孟。于是,在涵冰的热烈期待中,妘鹤与光头孟的第二次神秘会晤如期进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