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猛然离开她的座位,径直走向妘鹤她们的桌子。涵冰急忙站起来,拉着妘鹤也站起来。
“你就是妘鹤小姐吧?”她的声音沙哑但很温柔。
看来有人把她们的身份告诉陈伶了。在侦探界,妘鹤还是很有自信的。她客气地回答说:“是的,你好。”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现在和你谈谈,你一定要帮我。”
“你要坐下吗?”妘鹤表现得和其他客人一样,没有过分的热情也没有过分的拒绝。
“不,我不想在这里谈。我们去楼上我的套房。”
她的同伴范毅跟了过来,笑着反对说:“陈伶,我们还没吃完饭,妘鹤也一样啊。你们可以改天找时间再谈。”
但陈伶不是那么容易改变主意的:“怎么了,范毅。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可以叫客房服务啊,让他们把夜宵给我们送过去。这样可以吧。”虽然她的语气里带着征询,但她已经先一步离开了,似乎认为别人一定会跟着她来似的。
她的套房在三楼,那是菲普顿酒店最豪华的套房。她进去把外套丢在椅子上,把她的珍珠手袋扔到桌子上,然后就坐在椅子上大声说:“不管怎样,我得和我丈夫离婚。”
她们惊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首先。妘鹤眨着眼睛说:“你确定这就是把我找来的原因吗?离婚案可不是我的专长。你需要的是律师,而不是侦探。”
“你以为我没有用过正规的律师吗?可是那些律师只懂法律条文,任何常识都不懂。”
“那么你认为我懂吗?”
她看着妘鹤,一点也看不出谀媚的表情,她认真地说:“可是你是全国最聪明的人啊,聪明的人总会有办法的。”
在别人的奉承面前,任何人都不具备抵抗力,妘鹤也不例外。她想了片刻,再次说话时。她的语气变了一种腔调:“那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你丈夫离婚呢?”
她的回答斩钉截铁、毫不迟疑,十分迅速而坚定:“为什么?我还能有什么理由呢?当然是我想离婚再结婚。”
她的眼睛泛着兴奋的光。在她的眼里。看不到一点愧疚或难过。在她看来,这种理由才是再正常不过的理由。随后,她解释说:“你们不了解我丈夫,他是个很古怪的人。他就不该和任何人结婚。我演过那么多角色,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他那么古怪的人。他很早以前结过婚,可是他前妻留下三个月大的婴儿。然后离弃他逃走了。他坚持不和她离婚,一直到她在国外生病死去,然后他娶了我。可我也忍受不了了。我真害怕,于是我离开了他,去了美国。我没有理由离婚。可是就算我有理由离婚,他也不会同意的。他是那种执迷不悟的人。以前,我还可以忍受,毕竟我们互不影响,我依旧可以演戏,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要结婚。要结婚的话,我就得和他离婚,你明白了吗?”
妘鹤点点头,然后试探地问:“我想问问你想和谁结婚?”
她没有犹豫,很直爽地回答说:“韩浮林,韩教授。”
妘鹤长吸了一口气。或者妘鹤不知道这个人,但妘鹤知道。韩教授让那些想给女儿许配人家的母亲们大失所望。这个年轻人是国内最年轻又很有建树的教授。他出身名门,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宗教学权威。据说他完全受她母亲控制。外界传说他的生活很朴素,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宗教,压根儿不关心女人。
她动情地说:“我真是为他疯狂了,他不像我遇到的其他人。另外,你知道吧,他在林溪河畔有一套祖传的别墅。和他结婚是世上最浪漫的事情。他很英俊,又很冷漠,像一个来自外星的人。”
涵冰哼了一声轻声说:“来自星星的教授,这是最近国内最火的一部韩剧。”
她立即赞同说:“可他比都教授帅多了。我想我结婚后就放弃演戏,我什么都不会在乎的,只想和他在一起。”
妘鹤没有像她们那样激动,淡淡地说:“这么说,现在你丈夫陶恺文成了你再次结婚的绊脚石?”
她心事重重地靠到椅子上,恼怒而恨恨地说:“你说得不错。很多时候我都想直接杀死他算了,这样还简单些。”
妘鹤说得不错,她果真是个眼中只看到自己的人,一点也不会在乎别人怎么想,怎么活。妘鹤委婉地说:“我们人人都有活着的权利。”
“可我不那样想,我只想到挡我者死。我想我杀死他的话不会有什么损失。真的,很多次我都是这么想的。如果可以,我可以坐一辆出租车,买把手枪,直接过去朝他开一枪~~~”
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