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见她如此回答,粗眉一皱,略有神伤。不过也就一瞬,他便又恢复了爽朗的大笑,这些儿女情长果然还是不适合他,还是像以往一样洒脱像他的个性。
“说,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我自知你不会有功夫无故来这儿找我聊天吃酒,不必等改日了,这些酒还不至让我不清醒。”
她见玄霸已经恢复如常,这才悄声问道:
“你可能帮我问问法宏寺主持,这佛门中人,有哪些是十一年前进入佛门的?”
玄霸听到这儿,眉头皱的更紧,回道:
“这可有些麻烦,那时隋末平生战祸,踏入佛门清修的弟子猛涨,与其说是来清修,倒不如说是为了躲避战祸。现在佛门中人,十有*都是那时候过来的。”
“那,这其中年过耄耋的老人呢,应当不会多吧?”
“那倒是。不过,不如说,本来年过耄耋的老人就不多。既是如此,那就不必亲自问主持,据我所知,这年过八十的老者,就只有这法宏寺主持、鸣峒寺主持这两人。”
这么说来,那独孤家尊长便是极有可能位于这两所寺中了?会是哪一处呢?
她在鸣峒寺中亲眼见过独孤環和独孤三郎,既然鸣峒寺与独孤家关系那么密切,会不会那独孤家的尊长就藏身于那里?不过,也不能就此论定,众人皆知鸣峒寺与独孤家关系密切,这时候,那位尊长既然有意藏身,又岂会选择那地方?
可是,也有可能故意置之死地而后生。
反正不过两处地方,她倒不怕麻烦。
“玄霸,那就拜托你了,我想见贵寺主持一眼,不知你可否引荐?”
“这……方丈他闭关清修,我等晚辈不能入禁地打搅。不过。你若能说动玄奘师兄,也许能见他一面。”
杜冉琴听罢点了头,与玄霸谢别,便去见玄奘大师。只不过,玄奘说了与玄霸同样的话,方丈在闭关清修,不见旁人。而守寺的有十八铜人阵,还有七十二罗汉阵,若要硬见,只怕难以得逞。
既是有此等防备。那看来这方丈大半会是她要找之人。既然对方避而不见。那她就不如来个反其道而行。不求见对方,反而让对方急着来见她。
这独孤家尊长既然有铜人阵和罗汉阵护法,自然不怕武力强攻,大半怕的是鬼谷剧毒“无忧”。而能暂且挡住“无忧”药性的圣物,便只有独孤家蛊王。现在独孤家三只蛊王,一只在她体内,而另外两只便在总坛守着,是独孤家圣物,那尊长想着抢她的位置,多半也是为了那两只蛊王。
既然对方有意取蛊王,那只怕总坛之中也定会有他眼线,那她就不如来做场好戏。看看他可会火烧屁股,急着跑来见她。
从法宏寺离开,她一刻没停,忙乔装打扮好,遛入房家。逮到言之清,二话不说拖着他从书斋穿入密道,往独孤家总坛走去。
“师父,这次你可要帮我,我查到独孤家那尊长下落了。只是他藏身法宏寺,又有罗汉阵和铜人阵守着,我想见他不容易,便想到要引蛇出洞。先前我不是把查到的消息跟师父说过了吗,那人只怕惦记着蛊王,我只要毁了那两只蛊王,他便会自动找上门,来找我体内这一只。”
言之清让杜冉琴拽着一路跌跌撞撞往前跑,听完这番话,便一拽袖子,从她手里抢回,嗤笑道:
“什么铜人阵、什么罗汉阵,真是可笑,想见他还不容易,我亲自去把他揪出来就是。”
“师父……说好了……一切都让我来做,你只是稍作配合。玄龄他,不能恨太多人,这种脏手的事,我来就好。你已经救过他一次,别再……”
“……杜娘,你这又是何苦?你明知,他那般在乎你。”
“只是,我更知道,你是他师父,宛若他再生父母,若让他恨你,倒不如来恨我好些。更何况,师父你说过,鬼谷后继无人,要玄龄或是遗心替你守住那地方,他若恨你,又岂会答应你。”
这倒却是如此。也就是念及此事,他才答应她,这次让她主事。
杜冉琴见言之清默许了此事,才接着开口道:
“我要毁掉独孤家剩下两只蛊王,恳请师父帮忙。”
蛊王虽说要在冰中守护,可是想毁掉也不容易,若弄巧成拙,反倒会被蛊王吸食血液。她体内已经又一只蛊王,再冒然打开那两只盒子,如果蛊王钻入她体内,只怕凶多吉少。
言之清默默点了点头,跟随她一同进入了总坛。
总坛中听命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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