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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乔前妻杜冉琴下落不明。独孤家与杜家倾力搜寻,终无音信。房乔告病在家,数月不入朝堂,其四子遗则替父上朝,暂理尚书省政务。
至秋意浓浓,满城枫红,房家四郎遗则从下朝归家,褪下官冕,稍显疲惫。家中冷冷清清,无人相迎,他不禁长长一叹,径自往梅苑走去。
穿过默堂,转入梅苑,竟见五弟在院中静坐守候,他忙加快了步伐,立刻提起了劲头,冲上前询问:
“五郎,娘的状况怎样了?还有,阿父呢,阿父肯回家了么?”
房遗心身着一袭灰白劲装短打,风尘仆仆刚从鬼谷赶回家中,听见四哥叫他,拍拍绑腿上的灰尘,站起身回头蹙眉一叹道:
“娘还是那样,什么都不记得,不肯见任何人,不和任何人说话,躲着阿父,只和师父讲话。师父忙着给娘寻药,阿父就在鬼谷里头暂替师父处置鬼谷的事务。”
“这样啊……明日朝中旬休,我攒了六次的旬休,终于攒够了时候,今晚咱们就动身吧,我想去鬼谷里看看娘。”
遗心点点头,纵身一跃,跑去后院牵马。遗则也忙回屋换下朝服,不愿多耽搁。
“五郎!”
遗心从后院牵了马往门口走去,还没走到门口,便被人叫住了,转身一看,竟又是那个让他厌恶至极的娘子。
“我阿父都被你逼的连家都不愿回,你还想如何?”
窦云华被他这么一针见血刺痛心事,脸上挂着的笑容登时僵住,还一会儿才缓过来。
“不,我是说,你和你四哥都要走,那家中无人照应,我才想先来这儿住几天。”
“呵,随便你。虽说现在这儿还叫房家,可若我房家人一个都不留了,也不过是个空宅子,你得到这宅子又有何用?”
遗心这话相当刻薄,犹如一把尖刀正插在窦云华心口,她听了这话,脚步一虚,险些站不稳身子。她怎么也没料到,房乔竟躲她躲成这样。
她与房乔的婚事是长孙玲瑢和皇上一同下的旨,现在长孙玲瑢诈死,追风了谥号,这圣旨就更不能违背。只是碍于长孙皇后的丧事未尽,才迟迟不办婚事。可是这几个月以来,房乔竟一日都没回过家中,她这婚事,可真能如愿?
遗心见她没了声音,便冷着脸牵马走了。
窦云华呆了片刻,这才失魂落魄回到自己家中。然这家中还有一人,让她深受折磨。
“窦娘回来了?呵,怎的这般落魄,被谁数落了?”长孙玲瑢化名窦玲,成了窦云华的贴身女僮,是要与窦云华一同嫁入房家的。
“乔郎根本就不回来。我俩是不是打算错了……”
长孙玲瑢冷笑一声,毫无女僮的样子,反倒是像主人一样侧卧在长椅上,懒懒回道:
“还不都是你,急功近利,先把那几个小祖宗得罪了。若是有人肯为你说话,他也不会这么躲着。我说,若是因为你,他才不回来,那留你还有何用?”
窦云华听完这话,脊背一寒,顿时如坐针毡,觉着针芒刺背,手脚发凉。自从杜冉琴失踪之后,独孤家又是独孤環暂理族长之位,可这独孤環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便将暂理族长事物一事交托给了长孙玲瑢。独孤家眼下正是她在暗中掌控,虽说天英门中有几个是杜冉琴的死士,可长孙玲瑢偏将这些人打发去查杜冉琴的下落,这些人自然乐意。可这么一来,留下来的独孤家的精英,就全成了长孙玲瑢的人。
长孙玲瑢这人太过精明很辣,做事滴水不漏,且连对手的人都说她的好话,实在可怕。
窦云华最担忧的事,就是长孙玲瑢将她视作废棋,如若那样,只怕她知晓了长孙玲瑢这么多底细,终究逃不过一死。
“长孙……不,窦玲,再给我个机会,求你。”窦云华颤抖着嘴唇,竟噗通一下跪到了长孙玲瑢面前。
长孙玲瑢冷然笑笑,身子一旋,从榻上起来,往屋外走去,留下一句:
“没能耐稳住那几个孩子,就去把老太君稳住。虽说老人家苟延残喘已经神志模糊,不过珮姑姑还是个明白人。她们俩若能替你说话,想必成婚一事,早晚是能行的。房家如今家大业大,真真正正自己的子嗣却不过两个男丁,若不快快开枝散叶,怎么说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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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这个月底,五月初,本书就完结了,可以预告是全家福喜剧结局,各位不用太担心。尽可放心收藏,放心看哦~另外,在此发布消息,由于子木笔名与自己命格相克,因而将要更换笔名为“辰早”,提前告知,祝各位日日好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