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着俩个凶巴巴的儿子,“我这不是来了嘛!”他吱吱唔唔地说,“做什么就要这样凶悍。”
但是,他两个儿子全不理睬他父亲的话,立即便冲到被打开门的房里去,才到门口就遇上了刚刚去里面藏银子的母亲走出来;大家都吓了一跳,“做什么,气势汹汹!”他母亲骂起来,“你们两个活阎王,又想找老娘要钱,我告诉你们,今天我是一个子儿都没有了,要不你现在就去厨房里拿刀来,老娘现在就把命给了你们!”
俩个儿子听她这样说,嘿嘿笑一声,“老娘,”他们说,“做什么就要死要活,你死了儿子靠谁养活!你放心吧,今天我们不是回来要钱的!”
“那你们回来做什么?”
两个儿子东瞧瞧西看看,见此田菊花又问:“难道,你还以为老娘会将银子钱,挂到梁顶上去了不成!”
对方一听又哈哈地笑起来,“老娘,你也真会说笑!”吴良说,“都跟你说了,不是回来找你讨钱。我问你,我们家的亲戚都在那个房间里睡觉了,他们在哪里,都来了些谁,我瞧瞧去!”
“喔!我说哩。”田菊花终于放下心来,走出堂屋里说,“原来你们两个活阎王是听到风声,说咱们家来了一个仙女也似的姑娘吧。”
两兄弟一听就哈哈地笑起来,“不错,”他们说,“老娘果然料事如神,那就快叫亲戚们都出来见见面,叙叙旧吧!”
“叙旧……叙旧,叙你们的死人头去!”田菊花瞪着两个儿子说,“同亲戚叙旧不要管水管茶,哪有白叙旧的事。”
“所以,你就将他们打发走了!”吴智焦急地抢先问。
田菊花点点头,“嗯,是的!”她笑一声说,“这就叫精打细算,会过日子!”
“精打细算,打你个老狗!”陡然,吴良脸色大变,喝一声说,“进门的财神都给你撵走了,你们这是灾星投胎,遇不得发财的好事情。”
“咦、咦、咦,好好的又翻起狗脸来了!”田菊花吓了一跳,随即又气愤愤地指着他们破口大骂,“哪有这样说娘的理!你们真是一群畜生不如的东西!”
“不要吵!”这时吴智喝一声说,“老娘,我看你是真糊涂,不是假糊涂!”他说着将赌坊门口,那个老人给他们的一袋银子钱,咣啷一声,丢在桌子上,摇头晃脑地叹息说,“可惜,可惜,这到手的银子钱就被你们这样送下了水去!”
田菊花和她男人,见了儿子将一袋子银子钱,丢在桌子上,又惊又喜。便像猫儿看见了鱼似的扑了上去,将一袋银子钱捧在手心里,眉开眼笑着说:“哎呀呀,我的祖宗,你们这是从那里讨来的银子钱,莫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么!”
见他们一脸馋相,吴良便冷喝一声,“哼!”他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一袋银子钱,又得双手送返给人家了!”
见如此说,田菊花便料到话中有话,“儿子们,什么意思!”她急忙问,“快说、快说!”
于是,吴智便向她俯下身子低耳说不了几句,立即就激动得她无可不可,“好、好、好,不怕、不怕!”她叫起来说,“儿子,老娘现在就去将这俩个财神爷请回来,你们在家里铺下窝弓捕苍狼就是了!”说着,她便放下手中的千层底鞋面子,简简单单抹了抹头发,喜气洋洋地地拉开后门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