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走、走、走,快上姑妈家去孩子,不要住在这个寒酸的客栈里,乱糟糟,一点也不卫生!”
俩人见着突如其来的热情,都有些不太适应了,而任思云也只是拿眼睛看着田桑,意思在说:“阿桑大哥,姑妈是你的姑妈,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而田桑也是个老实的人,哪里遇见过这样棘手的事情,便扰扰头皮,为难地笑一笑,“姑妈,算了吧!”他说,“我们都走了一天一夜的路,站着都快要睡着了,现在也太晚了,再要走回你家去,今晚我们都别想合眼睡觉了,俭省些姑妈,你的好意侄儿心里领会,待明早儿起床,我再过来望望你们!”
田菊花见他们意懒神疲,大有请不动的意思,便也有些暗暗地着急,“不行、不行,今晚说什么姑妈都不能让你们睡在客栈里!”她焦急地叫着说,“这样的话姑妈定不能同意,再怎么说,姑妈家里难道还不如客栈里头好,至少喝茶喝水,也要方便边许多吧!”
就这样言来语去,僵持了老长一会儿,逼不得已田桑疲倦地深深地打了一个哈欠,眨一眨疲倦的眼帘,苦笑了一声,“姑妈,你真太热情了!”他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说,“好吧,我现在就去把房钱付了,待会儿我们就走。”
“不必、不必!”田菊花立即说,“上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帮你们付了房钱了,现在你们只需要跟着姑妈回家就行!”
听闻此言田桑的心头又是一热,这一下他才深深地感到,姑妈原来是这样疼爱他;看来,刚才在她家里,果真是因为没有好菜招待,才不好意思留他们吃晚饭了。这样一想他便说:“姑妈,你真的太客气了,自己的侄儿,就当是自己的儿子一样,不要太拘礼,这样反倒生分了!”
田菊花看着叹息一声,“孩子,今晚你和任姑娘,若是不去姑妈家里住下来,”她说,“姑妈何止是拘礼,那就一定要伤心痛哭起来了!”说着她就真的滴滴答答抽泣起来说,“你姑妈这一生就两兄妹,而你的父亲又去得早,现在看见你了啊孩子,我就像见到了大哥的面了,而你们现在却宁可睡在客栈,也不愿睡在姑妈家里,这叫你姑妈的心里有多痛啊!”
说到伤心处铁人也落泪,田桑也跟着鼻子一酸,便溢出了一泓泪水了,而任思云因此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亲,便也潸然泪下了。“好、好、好,姑妈!”这时田桑抬起泪眼来,激动地握着田菊花的双手,感慨地说,“不要难过,侄儿这就去你家里住下,这就去!”他又回过头去,喊任思云,“妹子,走,还是去我姑妈家里温暖,去姑妈家里,你就陪着姑妈睡,我就陪着姑父和表兄弟们一起打个尖就成。”
田菊花听了这句话,便喜笑颜开,“对了嘛,这才是我的乖孩子,”她激动地叫起来,“走、走、走,我们快走,不然家里的酒菜都凉了,不能吃了!”说着,她一手抢着包袱,一手拉着田桑,就像生怕他挣脱跑了似的。而任思云便也抱着小猴子,跟着他们走出门去。
此时,外面夜色深深,安安静静,就连蝙蝠在空中飞过的振翅声响,他们也能隐隐听得清楚;一阵清风吹来,让人顿觉寒意,不仅如此,也将远方苍凉的犬吠声接连不断地送来;就像有一个可怕的黑神,正从街心里走过,带来一股邪恶的念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