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打斗都静下来了,大厅里安静异常,有些被丁丁打断了腿脚的打手躺在地上,就像被人从中截断了的蚯蚓,在地上蠕动、抽搐、挣扎,并且发出了不堪忍受的痛苦的呻吟声。
刀虽然架在脖子上,但是丁丁的面色依然没有改变,他转过脸来看着苗金龙得意的神情,看着他那左眼袋下面的那道,似乎正在欢呼雀跃、正在欢欣鼓舞地跳动的陈旧的刀疤。丁丁丝毫没有向他求饶的意思,“你是谁?”丁丁冷冷地问他,“你们为了六十两银子,竟然残忍地毁掉了一个幸福的家园,你们这些人都是恶魔。”
苗金龙听他这样慷慨激昂的话,竟然没有感到半点羞愧,反而得意洋洋;他哈哈大笑起来,“老弟,这不能怪我们,要怪只能怪那个臭丫头命不好,认识了你这个灾星!”他的话声很苍凉、很邪恶,让人想起了空寂的青藏高原上野狼的嗥叫声。
听他这么一说,丁丁暗暗吃了一惊,“哦,我明白了!”他强忍着满腔怒火,使他说出来的话,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他几乎在朝对方嘶吼,“你们这群卑鄙的畜生,原来你们所作的这一切,都是冲着我来的;好,现在你赢了,你可以把你们的险恶用意说出来了。”
苗金龙见他这样气愤愤的样子,似乎很高心。他的脸上始终怀着得意的浅笑,他见那些打手们还提着钢刀在大厅里做出全神戒备的样子,他就感到厌恶,“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还在这里做什么,都给我滚出去!”说着,他朝丁丁冷冷地喝一声,“走,现在你必须听我的吩咐,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逼迫无奈,直到此刻丁丁心中惦记的依然田柔柔的安危。他在心里想:“只要能够将田柔柔救出险境,纵然是让他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有了这种想法,他便忍气吞声顺从了对方的胁迫,时刻等在机会。
丁丁被苗金龙用刀架在脖子上,来到了楼梯口对面的那间房间。此时,里面只有常山妖婆佐春妮一个人,周平竟然不在里面;就连苗金龙将丁丁押进门时,发现周平不在里面也感到有些意外。
“周掌柜他人呢?”他怀着有些恼怒但又不敢表露的古怪的神情,问常山妖婆佐春妮。佐春妮笑了笑,“周掌柜有交代,让我们按照原计划行事就行,他临时有点事情,先走了!”她说着,拄着手杖一步一响走到丁丁的面前,上上打量了他一番,并且嘴里不停地发出啧啧不已的赞叹声。
“好一个俊俏的小伙子,细皮嫩肉的,简直就是个貌美如花的大姑娘。”她用苍老、干涩的嗓音说,“真不敢相信,像这样水灵灵的小伙子,怎么也会有这么好的一身武艺;这实在是很不起,很了不起的事情啊!”
丁丁听着她的阴恻恻的话,浑身感到一阵抽搐,常山妖婆佐春妮来到他面前,让他闻到了这个老妇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楝树皮一样的气味。
顿时,让他想起了,在刚帮帮主袁平月的葬礼上,由于当时天气炎热,为了驱散尸体散发出来的异味。整个灵堂上大量燃烧檀香,于是来人闻到了两种味道的混合气味!而这个拄着手杖来到他面前的老太婆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就和丐帮帮主袁平月的葬礼上,人们在他灵堂上闻到的味道一样,使丁丁感到恶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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