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水的戏曲不必多说,唱的乃是一绝。走南闯北多年,若没两把刷子,根本就做不了这个营生。而且,见惯了各地风光,经历过不同的人情冷暖,流云水所唱的戏曲,已经跳出了前人的框架,已经在自创戏曲剧本,不仅夹杂了丰富的情感,也渐渐有了新的表达方式。
沈云竟然从中,看到了一丝前世看过的京剧影子。这个发现,令他啧啧称奇。
然则,今晚来听曲的客人,九成九都是冲着珍曲而来。若是平时,遇见这种出彩的戏班,他们还会在喝彩之余给些赏钱。
可现在,谁也无心听戏,可谁也不愿意走。所有人都盼望着这戏快些唱完,然后好一听珍曲。
那些掺杂在人群中的寒门子弟,甚至还带来了纸笔,摆好了姿势,时刻准备将珍曲记录带走。
至于街道上等待的人自然也能听到。乐曲演奏之人都身怀内力,而且这个世界虽然没有音响,可却有扩音石。只要在乐器上镶嵌这种奇特的矿石,不说声传十里,半里的范围还是有的。
只要不是在刻意用隔音石建筑的房间内演奏,想不让人听到都难。
所以,即便街上的人看不到表演,也依旧能听到演唱。
“哐!”
戏毕,一声锣响,乐停、戏台上的人转眼便已撤走,空空荡荡。
万众瞩目中,沈云做了简单的易容,头梳簪冠,手持折扇,一袭青衫缓缓从后台走出。本就出众的长相,此刻看上去更显英俊。这一身打扮,十足一个风流公子。
众人不知他为何上台,但却安静无比,谁也不发一言,不出一声。
他面含微笑看向众人,拱了拱手道:“高山流水今日开业,诸位肯来捧场,实乃敝店之荣幸。鄙人云申,添为高山流水的新东家。而流云水今晚献唱的珍曲,亦是在下做主无偿拿出。”
“哗!”
一言出,四座惊,众人哗然不已。高山流水的东家是年轻人并不奇怪,这年头不缺富贵人家的子弟经营一地生意。可任谁也没有想到,这年轻人竟有如此大的魄力,真的无偿拿出了一支珍曲。
这样大的决断,便是那些权贵之家,也不一定能做到吧?
放眼天下,唯有大秦皇帝嬴泗方才有此魄力,无偿推广中品内功心法《坐忘经》。
眼前这少年郎,拿他与皇帝陛下相比,或许太抬举他了。可这番气度,也委实少有人及。
“啪!”
折扇打开,沈云随意地轻轻摇动着。待众人渐渐安静下去,他才继续开口:“想必诸位一定很惊讶,为什么区区在下,会如此舍得,将珍贵至极的珍曲拿出来献唱。这无异于拱手送人嘛。”
众人闻言皆点头赞同,这曲子也不是武功,要秘籍才能修炼。当今天下,为了修炼武道,不会乐理的人少之又少。这曲子只要听过一遍,难免被人记录流传。当众献唱,说是送一点也不是夸大其词。
沈云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又道:“实不相瞒,在下此举,乃是受到陛下感召。想当初,我大秦横扫六合,一统天下。兵锋所指,所向披靡。四海臣服,八方俯首。可如今,我大秦被唐宋两国伺机而窃,边陲之地偶有战火生起,苦我戍边将士。余、不甚悲怒。所以,愿拿出珍曲助益我大秦儿郎修炼武道,期望有朝一日,重整旧山河。也以此曲,与诸君共勉!”
沈云言辞恳切,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悲愤不已。
绝对的热血男儿郎,爱|国|好少年!
台下之人受他感染,心底也生起了一丝悲戚之心。是啊!当初先皇在位之时,四海之内谁敢造次?可如今,唐宋两国划地称王,以致于战火不断,家里的那些儿郎,为了保|家卫|国,流血流汗,任谁看了也心疼。
“云小哥好样的,我大秦就该精诚团结,重整|旧|山河。”
“重整|旧|山河!”
在沈云的感染下,底下不知是谁率先响应喝了一声。紧接着,声音便渐渐大了起来,街上等待的人也配合着大喊起来,所有人同仇敌忾。都是秦国儿郎,自然感同身受。
待喊声稍落,沈云才道:“云某知大家为何而来,便也不再废话,下面,就请我们今晚的主角秦甘柔姑娘登场,为大家献唱珍曲。云某,预祝诸位秦国儿郎得曲之后武功大进。”
沈云退去,戏台周围开始响起古筝的乐调,大雅之音,清幽恬静。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杂音。台下之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秦甘柔身着戏装,旦角装扮,从幕后缓缓而出。伴随奏乐渐深,她也轻启朱唇,唱出了第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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