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笼络人心

sp;  “月初升，伶人上妆。”

    《国色天香》，这是沈云让她唱的曲子，也是送给她的见面礼。在这个世界，她俨然成了第一个弹奏者和演唱者。

    这一首在地球上颇有古韵的歌曲，如今在大秦百姓的耳朵里，却是新奇无比。有戏曲的味道在里面，可又脱胎于戏曲。在场之人，除了小六和小野之外，怕是无人听过这种风格。

    秦甘柔寂寂轻唱，时而演绎歌曲中表达的美人迟暮的落寞；时而扮做英雄末路的悲凉。放佛在倾诉一个个被人遗忘的故事。

    她唱到‘云漫天，博风击浪’，台下之人只觉热血顿起。一情未断，又听她唱出‘战鼓擂，喊声震天响’。这一刻，众人只觉体内的真气不自觉运转起来，放佛自己已经置身沙场，与敌拼杀。

    所有人都清楚地意识到，现在最重要的是记下曲谱不是修炼，可惜大部分却无法自抑。激昂未绝，又闻一句‘刀光剑影里荡起回肠’。此时，所有人都再难自抑。

    男儿都有一颗‘咆哮沙场，万夫莫敌’之心，可并非人人都向往。可江湖里的刀光剑影，谁都憧憬过。甚至大部分人，已经经历过。

    ‘将中显英豪’‘单骑冲重围’，那是何等的英雄豪杰。放眼当今天下，也就北天王萧峰当初在不知身世的情况下为宋国出力，才打出过如此战绩。

    女子的寂寂轻唱，非但没有使这首歌曲的豪情万丈失色，反而演绎出了别样的霸气。

    英雄纵有落寞日，刀光剑影记雄强。美人迟暮莫哀伤，牡丹亭下三世郎。

    江湖上舍生忘死的快意恩仇，尘世间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这一刻，众人竟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经历过一般，对江湖。对爱情，生起了更大的向往。

    一曲终了，现场一片安静。除了戏班的人外，所有来客不知在何时，已经闭上了双眼，修炼了起来。

    沈云在阁楼中淡然而立，没有出声打扰。足足过了一刻钟，众人才从修炼中醒来。

    “好曲！好词！”一位富商起身赞道，突然，他朝沈云所在的方向微微躬身，道：“钱某，多谢云公子赠曲！”

    “多谢云公子赠曲！”

    “多谢云公子赠曲！”

    继钱姓富商之后，随后醒来的人均躬身一拜。此刻不管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可自己得了实惠，值得他们恭恭敬敬。

    “诸位不必谢我。该谢之人，应该是秦姑娘以及各位乐师，她们才是辛苦。珍曲已完，既然大家得偿所愿，就快些回去歇息吧。时候不早了，高山流水就不挽留诸位贵客了。明晚相同时间，秦姑娘会继续献唱新的珍曲。”

    沈云淡笑着，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他说得客气，可众人又哪里听不出来话中之意。只是，众人没有一点生出反感，反而惊喜莫名。

    新的珍曲！

    今晚听后在此修炼，已经受益匪浅。本觉得高山流水已经很大方了，可这位年轻的东家，居然又放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明晚同一时间，新的珍曲继续演唱。

    这尼玛是要飞啊！

    若是高山流水这样宣传一个月，不！半个月！只需要半个月，整个京城的武者，只怕武功都会有巨大的突破。

    众人闻言，脸上浮现出难以言状的兴奋。有了珍曲相助，将来大可以闯荡江湖寻找奇珍，猎猛兽贩卖，进入军|营挣军|功。届时家人可以享福，儿孙再也不必再如自己现在一样吃苦了。

    如果说一开始大家对沈云还只是心怀一点点感激，可现在，却俨然把他当成了恩人。

    怀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众人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高山流水，街道上坐满的人，也自觉地让出了道路。

    人去楼空，阁楼里，陆小野忍不住问：“云大哥，这样做，真的不会引来麻烦吗？”

    “麻烦？”沈云轻笑摇头，道：“小野，虽然我不知道神境有多大的力量，代表着什么。可在世俗，人的力量终究有限，而我们的力量更有限。所以，要在有限的力量下保护自己，就得将所有有限的力量汇聚起来。你懂了吗？”

    “我知道！我知道！”一旁的小六闻言立即跳起来道：“云大哥说过的，涓涓细流，汇聚成海。”

    沈云点头道：“对！现在我无偿公布珍曲给百姓修炼，放眼整个天下，谁敢动我们，那便是动大秦百姓的武道根基，与整个大秦百姓为敌。届时，就算我们束手就擒，大秦的百姓也不会答应。”

    沈云目光深沉，他能想到这一点，还得多亏聂小倩的提醒。若非聂小倩点明了他的危机，他也不会做如此大胆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