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董天正在思量,外面狱吏叫道:“开饭了!”
狱吏手提饭盒,走到董天的面前,从门下递进,董天神情一震,他闻道一丝肉味,还有酒香。董天暗想:“莫非大限已到,这是上路饭不成?”
想起此处,董天哽咽数声,想起家中董父一干人等,几日不见,不知道可曾安好。才看见外面还站立一人。那人拉着狱吏轻声说道:“这是几两碎银,拿去和兄弟们喝酒去吧。”又听狱吏答道:“林教头真是客气!”
说话狱吏打开牢门,那林冲猫腰钻了进来,等狱吏一走,林冲偌大身躯,竟跪在董天面前,口中说道:“兄弟,对不起你了!”
董天更是惊讶,不知林冲所为何事。以为林冲不能救出自己,是在自责罢了。想那瑞王权势覆盖京城,加上金国和大宋又是战事频起,被人当了金国细探,罪名可就大了去了。有如过街之鼠,人人喊打,已无通融余地。
“林兄不要自责,怪只怪高俅那厮,陷害于我。”董天说道,起身相扶,可那林冲就是不起来。
缓了半响,林冲才道:“那高俅找一帮泼皮,烧了董家……”林冲还未说完,董天一听此话,双脚一软也跪在地上。
“那厮好生歹毒!我董天和他无冤无仇,全是嫉恨之心,可也不至于如此吧?”董天心中焦急:“我家人可好?”才想起家人安危,赶忙问道。
谁知林冲把头埋的更深:“董家十余口人,无一幸免,都被那场大火烧死了。高俅那厮恐怕是担心董将士寻得关系,放你出去,再抢了他的风头,到瑞王面前告状,才下此狠手。”林冲说完已哭成泪人:“怪我林冲疏忽,无脸来见兄弟呀!”
董天呆坐原地,如在梦里,半天才发出一声长嚎,脑袋猛撞墙壁:“爹呀,是儿害死了全家。”抽搐半响说道:“林兄,可有证据?”
林冲答道:“那夜我醉酒归去,路过董宅,看见几个泼皮神情慌张,一顿老拳将几人都打死了,可董宅已成一片废墟!”
董天紧咬双唇,抓住林冲胳膊说道:“不怪林兄,打的好,打的好。”董天嘴里连连说好,早就哭成了个泪人儿,又狠声说道:“高俅那厮,我必将杀之!”
林冲也是抹去眼泪,冷哼说道:“兄弟,放心,我这就去杀了那厮,提人头给董家报仇。”林冲转身要走,却被董天一把拉住说道:“林兄且慢,我要亲自手刃高俅那厮,倒是家人后事要紧,还望林兄处理周全,去城外寻快墓地替我安葬可好?”
林冲握着董天之手说道:“都已办妥,你也不要挂念。”
董天再次跪下,对着林冲一拜,被林冲扶起,二人在狱中都是悲痛欲绝,一时无话可说。末了,林冲才说道:“明日府尹开堂,兄弟定将全力相助,结果好就罢了,如果真冤屈了兄弟,看我不杀了那一干人等,大不了你我二人逃出东京,独自快活而去。”
董天听完林冲激愤之言,连连摆手说道:“万万不可连累了林兄!”董天心想,林冲家有妻室,高俅那厮即将得势,成了太尉之后,还会找林冲无数麻烦。就又劝道:“兄长以后,要处处提防高俅那厮,切记,切记!”
董天不便说破,说那瑞王即将成为大宋皇帝,那高俅会成为太尉,就是说了林冲也未必相信。
“有何惧哉,不就是仗着瑞王撑腰罢了。”林冲轻言说道。
董天还要言说,门外狱吏已在催促:“林教头,时间快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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