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就这般糊涂着过着。
而大多数的人,他们在有别的选择时,他们选择丢下包袱轻装前行,哪怕是支出一大笔现金换得自由。闻春意在前一世,瞧过太多的女人泪。初时,她觉得那些陈世美可耻之极。而后她有机会听一个变心人的心底话,听他说,他已经是容忍到了最后,不得不跟身边陪伴多年已失了美色的女人说:“有些事情,我们可以请钟点工来做,而我,只想有人,能听一听我说说心里话。”而那个习惯于低头做事的女人,已经忘记如何跟他沟通的渠道。
那人说时,脸上有着明显的伤心的神情,他说:“我爱上她时,她灿烂如花朵。现在,她早已经不美了,然而我并不是一定要美人相伴,我只想有时安静时,有人可以陪着说话。却忘记,这一路,我走得太快,早早把她丢在后面的路上,以至于两人面对面,竟然无话可说。而她,难道没有一丝的错吗?”闻春意只觉得等闲变却故人心,他们不是不曾相爱过,只是一个付出的太过,一个索取得更加超过,收支严重的不平衡。
前一世,她的兄长听她说了结论之后,哈哈大笑后,说:“好,钱家的女儿,就是要如此的理智。”闻春意嘴角有涩然的笑意,她渐渐的忘记一些事情。或许有一天,前世的家人,真正的会淡出她的记忆里面。在这个时代里生活着,她不能记得太多前世美好的事情。她要安分的活下去,遵守这个时代女子的规范生活着。她骨子里的东西,就要小心的收敛起来。如金氏所言,只要不为妾室,已经算是女子的一种幸运。
金氏在娘家时,日日担忧着会被嫡母利用悄无声息送做妾室,以至于她后来幸福的最高点,就是做人嫡妻。等到轮到她的女儿婚嫁时,她的目标上了一个小小台阶,就是女儿不要嫁进三妻四妾的人家,宁愿嫁进普通人家里生活,日子苦一点,精神上却能安稳一些。闻春意垂下眉眼,钟池春能够跟她告知一声,她应该要觉得荣幸。对人要求不多,幸福的底线低,日子就能过得舒心许多。
钟池春瞧着闻春意低低的头,他的眉眼间闪过挣扎的神情,他闭了闭眼说:“原本分给大哥那些财产,大哥大方的把上半年红利分下来给我们。我想着既然把一间店铺给了二哥家的侄儿们,就把那些红利给了大哥家的侄儿们。”闻春意抬眼望了望他,转而她淡淡笑起来,说:“很是公平,只是不知你家兄嫂当时的表情?”她瞧着钟池春的神情,那两家肯定最后都接受了赠予。
钟池春伸手捂脸说:“十八,两位哥哥待我一直非常的好,两位嫂嫂待我一直体贴。你放心,我闲时一定会努力抄书,那要买店铺的银两,在过年前,我一定会备下来。”闻春意暗自嘲讽的笑了笑,她站起来,说:“天色不早,我想歇着去了。”她对已经成了定局的事情,无任何不同意见可说。闻春意没有去瞧钟池春的神情,她只是觉得这一日好累,她早早歇下去。明日里,想来有许多嘲讽的眼神,等着瞧她的笑话。
钟池春瞧着闻春意直接爬上了床,很快的,他听见那平稳的呼吸声音传了过来。他的眼神暗了暗,他也知道他行事太过冲动了。他想着钟池画接过那份红利时,拉着他在一旁说的话:“池春,你已经成亲了,弟妹刚知有那一份家产,结果她还没有瞧见,转眼之间,就给你送了人。我知你心疼你二哥艰难,可是你二嫂娘家的事,她娘家人不立起来,单靠一个出嫁女儿这般的付出,终是一个无底洞。
徐家的败家,就是从内部乱起来的。春儿,你这般行事,只怕会伤了弟妹的心。你们初初成婚,你回去好好跟她解释一番。还有你给你侄儿们的红利,我收起来,日后给你们的孩子。免得被你一时心软,又手快的送出去。”钟池春抬眼望着钟池画,低声说:“哥,父亲母亲分给二哥的那些产业,都是暂时生不了利的东西,是不是就是觉得二嫂待娘家人太过了一些?”钟池画瞧着钟池春,感叹的说:“春儿,你不笨啊,瞧得明白啊。
你二哥是身在局里面,无法挣出来,我还以为你也会因为兄弟情深,跟着坠落进局子里面去。正想着要不要去寻大堂哥过来,想法子捞你出来。”(未完待续)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