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在殿外的小黄门看到刘彻移驾的身影,赶忙迎上去行礼道:“奴婢见过陛下,太皇太后有旨,密诏陛下去长信殿,还望陛下担待。”
刘彻微微皱了皱眉,这一副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略微思索了下,刘彻沉吟着遣退了几个宫人,点了点头示意那小黄门带路。
小黄门略一躬身,带着刘彻快步赶往长信殿。
还未等迈入长信殿的大门,一股刺鼻的药味便铺天盖地的迎面而来,刘彻略微不适的皱了皱眉头,心里微微有些担忧。
一直候着的老嬷嬷看到刘彻匆匆而来的身影时,赶忙迎了上来:“老奴见过陛下。”
“免礼。”刘彻赶紧虚扶起老嬷嬷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皇祖母怎么了?”
“回陛下的话,太皇太后自从入了冬身子骨就不大好,这几日更是,太医们正在诊治,请陛下稍等片刻别过了病气给陛下。”老嬷嬷絮絮叨叨的讲着,刘彻皱着眉头焦急的听着。虽说因为政见不合的问题,这祖孙俩关系闹得比较僵,然而骨肉亲情,血浓于水。刘彻还是忍不住担忧起窦太皇太后的身体,屋子里的熏香混杂着挥散不开的药味,莫名让人的心里倍感压抑。
片刻后,太医们擦着额头冒出的细汗陆续退了出来,看到了刘彻后先是愣了愣,而后赶忙行礼道:“臣等见过陛下。”
“都起来吧。”刘彻挥了挥袖子示意他们免礼,在一片“谢陛下”的声音中,刘彻皱着眉头问:“太皇太后身体怎么样了?”
“回陛下的话,太皇太后只是寒气入体加上以前留下的病根儿所以这才病倒了。”太医们恭恭敬敬的回复着:“臣等回去会配些温补的药材给太皇太后去去身体里的寒气……”太医还未等说完,刘彻便不耐烦的打断:“行了行了,赶紧回去配药吧,别吝啬那点药材,能用的都用上。”
“诺,臣等告退。”太医们陆陆续续的退出去,内室响起了太皇太后苍老又有些无力的声音:“是陛下来了吗?”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刘彻回过神来赶紧行礼。
太皇太后轻咳了几声,缓了缓气道:“哀家这把老骨头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说病倒就病倒了。”老太太絮絮叨叨的不知道是自嘲还是无奈,而后才继续道:“哀家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思来想去有些事儿还是提早告诉陛下比较稳妥,省的哀家哪日突然撒手人寰,留了个措手不及。最重要的是,我大汉江山可别改了姓!”
老太太最后半句话语气颇为凝重,听得刘彻心里一突,整个大殿安静了半响,甚至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清。刘彻定了定神,才开口问:“皇祖母,何出此言?皇祖母福如东海怎么会……”
“咳咳。”老太太不知是笑还是咳嗽,顺了顺气,老太太似乎是有些感慨:“福如东海什么的,都是说着糊弄人的,这世上有几个人能活过千岁万岁?哀家白发人送了几个黑发人了,有哪一个是千岁万岁?连百岁都没到。”
“皇祖母……”刘彻听着老太太落寞的声音,忍不住出了声。
太皇太后轻笑一下,不在意道:“行了,过都过去了,再提也没什么意义。哀家今日叫陛下来是有些事情压在哀家心里憋得实在难受,思来想去恐祸及我大汉根基,所以还是告诉陛下为好。”
“皇祖母请说……”刘彻回答的同时,脑海里迅速的盘算着什么事或者什么人能够动摇大汉的根基……难道……
“当年吕后之祸我想陛下也是略有耳闻吧?”
听着老太太的问话,刘彻迟疑着点了点头:“回皇祖母的话,孙儿确实听闻过一二。”
老太太笑了笑道:“哀家不想你成为第二个惠帝,朝堂买卖官爵的事情,哀家已经知道了。”
刘彻闻言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然而并未答话,听着老太太继续说道:“你以为那几个手没实权的王侯怎么敢随意参与朝政用人方面的事儿?背后总要有个撑腰的。”
“皇祖母是说母后?”刘彻说完后笑了笑,略微尴尬:“皇祖母是不是多虑了,可能是哪几个大臣背后捣的鬼,那个……”
“陛下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信不信?”老太太的一记问话打断了刘彻的絮絮叨叨,刘彻愣了愣,有些复杂的低下了头,他何尝没有派人私底下调查过?虽然有部分证据显示跟长秋殿有瓜葛,可是,刘彻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那个柔柔弱弱的母亲的真面目是个长袖善舞,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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