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野心勃勃的女人。
“陛下心目中的慈母形象,哀家本不愿捅破。”老太太唤来一个宫女,拿着一沓的手书走了过来,绢布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晕开,看起来年数已经有点久远了,刘彻接过来有些闹不明白太皇太后这一出是闹得什么戏。
“这沓子手书,是你母亲跟你姑母的密信,你姑母感知王娡此人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于是当时留了一手并未销毁这些,里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她们当年如何扳倒了栗姬,栗姬和刘荣又是怎么死的,还有……”老太太顿了顿,意味深长的道:“金王孙的事情。”
金王孙?刘彻微微睁大了眼睛,那人不是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吗?
“关于金王孙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上面写的很清楚,陛下回去可以慢慢看。”老太太轻咳了几声:“哀家就不留陛下了,别过了病气给陛下,这些东西切记别让第三个人看见。”
……
小黄门一脸焦急的一路小跑往长秋殿跑去,王娡正拿着块儿温玉按着开始爬上皱纹的眼角,看着小黄门一脸急匆匆的告罪模样,皱了皱眉,而后漫不经心道:“急急忙忙的,干什么?”
“回太后娘娘的话,刚刚陛下从长信殿出来,似乎是刚去拜访了太皇太后。”
王娡闻言皱起了修的精致的眉头,放下了手里的温玉眼神有些思量:“老太太最近不是身体不好,谢绝请安的吗?连阿娇和刘嫖都进不去长信殿,怎么让陛下……”随后眼锋一转道:“他们说了什么没有?”
“回娘娘的话,奴婢并不知道,只知道太医们出来不久,陛下便轻装回了未央宫。”
王娡听着小黄门的回禀,扣着涂了蔻丹的指甲,有些焦急的在大殿里走来走去,究竟自己忘了什么把柄在老太太手上。转了几圈过后,王娡突然想到了什么。
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被她留在了贫寒的家里,义无反顾的投身到了奢靡繁华的皇宫。王娡垂下眸子喃喃道:“原来是她……那个孩子还活着……她会坏了我的大事……”
权利和抛弃的女儿中,王娡纠结着眉头矛盾了会儿后,狠下了心道:“来人!”
“奴婢在。”
王娡狠下了双眸,眼里折射出冷光道:“给我查一个人,让她永远闭嘴。”
月黑风高夜,一行人马悄声出了长安城,守城的将士三三两两喝着热酒,似乎什么都没看见。飞驰的一行人中有人小声道:“我们这么出了城,他们居然没看见?”
公孙敖暗了暗眼睛,想起上林苑一座别院中,那人挺着骄傲的腰板,对他们笑的意味深长道:“你们不是不服气我把你们扔去了看粮草吗?现在给你们个机会,让我看看几大军营里最厉害的精英们能带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两口箱子,真金白银,那人敛起玩世不恭的笑脸,华美的脸庞折射出一份冷傲,犀利的眼神扫过他们每一个人道:“你们几个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给你们个机会,看到了吗?如果事情办成,这些银两都是你们的,如果办砸了……要知道皇宫里从来不缺莫名其妙消失了的人,给你们个反悔的机会,不愿意的可以走,但是刚刚的谈话就当没听见。”
而后,挑起了嘴角,兴意阑珊的看着他们,略微玩味的道:“如何?”
收起了思绪,公孙敖淡淡道:“我们拿钱办事儿的,只管闭嘴。他们大官儿之间的事儿,我们这些穷当兵的懂什么,抓住了那个丫头片子,我们拿钱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去。”
“大哥说的对,管那么多,我们只管拿钱消灾。”
“哈哈,说的对,驾!”
军帐里,李敢伴随着烛火看着简报,抬眼看了下走进来的下属,淡淡道:“人出城了?”
“回大人的话,没有惊动任何人,出入城的记录也消掉了。”
李敢收起竹简,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告诉今天当班的,今晚的事儿谁敢说出去,小心他全家。”
“诺。”
目送那人出了帐子后,李敢揉了揉太阳穴,想着下午的时候韩嫣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来找自己,本以为会是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没想到……
“这长安城的风,就不能消停一下?”李敢搓了搓手,哈了口气:“这大过年的,可别闹出什么收拾不了的事端出来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