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狐突然就觉得特别的憋屈,本来开开心心的来瑞士,想着现在她是文初初了,终于可以牵着格尔桑的手走出庄园大门,可以带着她玩,可以带着她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可是谁曾想到,本来该是美好生活的开始,却在那样一个看似平静的夜里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不是那种遇了事就又哭又闹的女人,她可以把天大的事情都压在心里还跟没事人一样,就像当初行动处六名特工去了趟阿富汗,到最后就只有那一个人回来时,面对大老板,她为了活命,火气也压了。
但总也有暴发的时候,她跟吴奈就暴发过,甚至因为始终无法释怀这个事情最终被国家放弃。
现在,她也只是想跟夜归来说说话,他怎么就不搭理人呢?
别扭地转过头去看他,还好,那人的目光总算是从杂志上移上,往她这边投来。
轩辕狐吸吸鼻子,闷闷地又叫了声:“喂!”
夜归来失笑,“现在连名字都不叫了,直接说喂?”
她翻起白眼,“不叫喂,你还是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呢。”
“怎么会。”他把手里的杂志放下,胳膊微抬,像是想将身边的人揽到怀里,就像那个冬天的雪夜,在那样一片火海面前,他揽着她,不让她受到丁点伤害。
可到底这动作还是没能做下去,境况不同,很多曾经做过的事便也不能够再继续下去。
“文初初。”他再开口,认真地同她说:“警方给了答案,那便是最该去接受的答案。天燃气爆炸,这听起来合情合理。你若不信,还能怎样呢?”
她微怔,是啊,还能怎样呢?
“有些事情,与其刨根问底,到不如去接受最显而易见的那个理由。你听我说,只有放下,才能真正解脱,而不是死压在心里不允许别人再提。”
夜归来的话就好像是阵阵□□,一字一句地全部都灌到轩辕狐的脑子里。她渐渐地好像就明白了一点他的意思,就是说,不管格尔桑的死到底因为什么,天燃气爆炸都是一个最好的理由。做为文初初,她就得这样子接受,做为文初初,她不接受,也没有别的办法。
好吧!她认了。
微闭上眼,将思绪渐渐放空,就要入睡的前一刻,心里头最后一次提醒自己——我是文初初。
……
文初初回国,带回来一首艳惊世界的歌。
当然这是后话,目前首先要解释的事情,是给曲子填词。
轩辕狐是在公司的琴房里给夜归来弹了那支曲子的,虽然格尔桑只弹过一次,但她依然把每一个音节和旋律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支什么样的曲子啊!纵是夜归来这样的人听了,都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
太好听,归根结底就只这一句:太好听!
好听到没有任何语言可以与之相配,好听到他真的没有办法为其填词。
轩辕狐坐在琴凳上嘟着嘴巴问他:“不给填词怎么行?难道就让我哒啦哒啦的唱?”
夜归来眼一亮——“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