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下了好多天,地表慢慢滋润了,有几个干涸水井也开始有水了。有水日子,就算是饥饿依旧,那也是十分美好,人们曾经觉得再也不能忍受日子,现也觉得容易了许多。
很,大家就发现那些几乎已经销声匿迹蚊子又出现了,对于这些蚊子镇上人并不陌生,各种预防工作也都十分到位,就算现没有电,蚊子也基本上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不再需要每天出去打水,很多人就专心家里种植庄稼,反正是放屋子里,也不太需要关系季节问题。大家喜欢种就是土豆,原本我们这个地区人,并不怎么吃土豆,基本上除了水稻就是红薯,可惜水稻和红薯都不怎么适合室内种植,于是大家开始青睐土豆这个种植方便又十分扛饿品种。
部队里人们并没有因为下雨就停止打井,对于他们来说,打井并不是只为了这一次干旱,等到下一次干旱来临时候,再打井就太晚了。
现我们走镇上街道上,可以两边看到各种各样筐,里面装着土,种着各种各样庄稼。当这种筐数量达到一定程度时候,就是一道独特风景线,可惜没有电,不然拍一张照片做留念,等到这一场灾难过后,大家再看到这些画面时候,又是怎么样一番心情。
阳台上屋顶上街道边,到处都摆满了各种大小木筐,人们每天都要搬进搬出两趟,夜里怕人偷,白天怕太阳晒。
有一天,我发现镇上那个小道士画素描,原来他不仅懂毛笔画,还会写实素描,真是个多才多艺年轻人。我记得上一次从他那里买来那本日历,上面画着一些生肖趣图,用黑色墨水简单勾勒,画出来东西却是活灵活现,古朴又有生气。
镇上有文具店,他用几斤谷子换了两大箱铅笔白纸回来,然后每天除了种植就是画画,这是一个很特别年轻人,不得不说,李郁很有眼光。
他画来往人群,画山上奄奄一息庄稼,画取水队伍,画溪谷两边讨水喝孩子,甚至画了一张凶杀现场。现他又画了很多镇上人们劳动场面,画那些打井军人,画那些木筐,还有用木筐种植庄稼人们,以及被木筐装饰起来街道。
他把他作品用塑料袋包起来,如果我们这一代注定了将会有大量人死去,那后世人们也将从这些作品中得到一些信息,感受到自己先辈,是怎样苦难中挣扎求生。
随着九月份到来,阳光渐渐不那么晒人了,很多人也试着白天出来活动,结果也并没有出现大范围晒伤,只要避开中午太阳大时段。
有了雨水滋润,有了温度适宜阳光,山上那些还没有死绝庄稼,又慢慢地恢复了活力,可惜这一场干旱下来,它们受到伤害终将会今年收成上体现出来。
前几年秋天都是平静,寒冬来临之前,大家都有一段天气不错收获时间,今年天气也很不错,只是大自然又给我我们一个惊喜,真是惊喜,好事。
大旱过后雨水,给那些蝗虫提供了一个良好生存环境,满大山野草,是它们温床,加上它们天敌这一场旱灾中伤亡惨重。于是,这个初秋日子里,漫山遍野蝗虫出现了。对于种田人来说,出现秋收来临之前蝗灾本因该是致命,但是村民们却是喜忧参半,镇上人是乐疯了。
人们成群结队地扛着网兜到山上去,一个个背上都背着大麻袋,眼冒绿光地就就杀向蝗虫多地方。虫灾刚出现没几天,就得到了控制,镇上人意犹未,村民们一边松了一口气一边意犹未。
这个冬天,大家储备粮食里,除了那些土豆干菜,还多了一串串蝗虫,蝗虫被晒干了串起来挂屋子里,肚子饿极了时候,摘一个下来嚼两下,那也是极其香甜。
小龙并没有很多这个社会上生活经验,他看到大家都到山上去捉蝗虫吃,就以为是很好东西,每天也挥着网兜跟小黑一起上山去捉蝗虫,小黑对这个也没忌讳,俩人十分投缘。一天下来,他们能捉到很多蝗虫,拿回家来要我给煮了,这个,蝗虫要怎么煮,小炒还是熬汤?
摘了翅膀油炸吧,熟了再加点椒盐辣椒油什么拌一拌,原本只是试探做法,没想到一家人却都十分喜欢,葛明吃起蝗虫来也毫无心理障碍,用细白手指拈一只,丢到嘴里嘎嘣嘎嘣咬几下,喉结一动就吞下去了,还意犹未地伸出舔了舔嘴唇,大概椒盐味道确实不错。
必须承认,葛明很能吃,吃到后来小黑和小龙不干了,怎么说这些蝗虫也是他俩捉回来我给煮,葛明并没有做出什么有效贡献。
“亮亮那一份给我吃了。”葛明理直气壮。
“哼,亮亮又不是你一个人,凭什么他份都得给你?”小龙这孩子,到底还是太单纯了。
“那你问他呗。”葛明不经意地又抓了只蝗虫丢到嘴里。
“亮亮……”小龙忽闪忽闪着大眼睛来寻求我帮助,我能说我跟葛明和我跟你关系不一样,这种情况下你不能指望我吗?
终我还是扯着葛明上山去捉蝗虫了,留下一龙一狗你一只我一只家里吃得开心。
我们没有去别地方,而是去了自家田地,就算要捉蝗虫,那也得到自家地里抓,一方面满足口腹之欲,一方面保卫庄稼。可惜这两天山上蝗虫已经被捕捉地差不多了,我们这一路走来,并没有看到密度高蝗虫群,只能偶尔草丛种见到一两只。葛明是个眼明手,一只也不放过,即使这样,从我们走出家门来到稻田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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