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重伤未愈,公主殿下奔波千里,旅途疲惫,没哪个不长眼的会跟着去“拜见”,只是跟着公主的鸾驾送到王府门口便都散了,过两日,王府自然会设宴,那时候才是正式参见公主的时候。
扬州诸人并不知道公主殿下是在洛阳去长安的道上半途被郡主派人接来的,也不知道公主殿下一路赶得甚急,其实不过七八天就从洛阳赶到了扬州,因为按照正常的贵人出行的速度,这路程至少要半个月以上的时间。
众人都以为是李猗重伤生死难料的消息传至京城,公主忧其不治,所以才轻车简行急匆匆来扬州的。
洛阳道上的政变,一时半会还未传到扬州,扬州暂时得到的消息还只是洛阳被叛军包围,天子退回长安。
众人最忧虑的事情是洛阳会不会失陷……
李琨一家也回到了府中。
回到家中,李琨将秦暖叫到了书房。
看着眼前亭亭玉立气度沉静的小女儿,李琨心中很是自豪,又略略有点酸涩,“乖~坐!”
他将书房中侍候的小童遣了出去,叹口气道:“阿暖,阿爷知道,有些事是定然不能说的,哪怕是对着自个儿的爷娘也不能说。此次公主殿下来到扬州,也必定是有原因的。你就挑些可以对阿爷说的事儿说说吧,不能说的阿爷绝对不打听,你也不要说!”
李琨面上虽然不靠谱,心里却是极明白的。
秦暖斟酌了一下,轮回灵玉是属于绝对不能说的事,但是洛阳道上的事是可以说的,于是便告诉李琨道:“阿爷,我们几个先是陪着郡主去寻一个隐世神医治伤,确实如阿爷所猜,郡主不在扬州城内。后来,得知幽州节度副使附逆造反,两路叛军都直扑洛阳,郡主便让我们去接公主来扬州。”
听到这句话,李琨眉头微微一挑,似是有些吃惊,然后又继续听秦暖说。
“我们去了洛阳,陛下正带着贵人们向长安而去,洛阳百姓也都惶然向西而逃。我们悄悄赶上的时候,正遇着盛王和太子起了争斗,太子被杀。当时情形甚乱,于是,丁银前去以郡主伤重危急盼见公主一面为由,求公主南下。当时公主殿下便折向南行!”
李琨默了一默,问道:“太子确定被杀了么?”
秦暖点头:“我们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太子冲到大长公主殿下的车前求助,结果,被追兵一箭射落马下,箭入后心肯定是活不成的!”
“只是这些事情,恐怕过些时候才会传过来!”
李琨沉吟了一会儿,又问道:“公主殿下会在扬州长住么?”
秦暖缓缓道:“公主年事已高,不宜奔波来去,恐怕以后就在扬州长住了!毕竟,郡主才是她的嫡亲外孙!”
在西京长安的公主府,有公主殿下过继的一子,但那毕竟不是亲生的,只是为了承袭延嗣。
李琨点点头,叹口气道:“我明白了!”
朝纲已乱,战火又蔓延到全国,以李猗的才略,崛起和强大是必然的,她所缺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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