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叹口气,“我们哪儿也不去了,就在扬州呆着,终老扬州也甚好!”
翌日,李琨出去了一趟,回来告诉了秦暖一个消息:
广陵郡主上了奏折,奏明要招淮南都督府麾下六品飞骑尉丁银为夫婿,请旨赐姓并封爵。
作为广陵郡主的夫婿,是要改姓李,并封“广陵侯”的,这个是多年前,皇帝陛下的承诺。
丁银在金陵光复之后的那次大封赏中被封了个六品的飞骑尉,早已不是白身,想来那时李猗就已经在为此事做准备。
在那之前,秋枫雪送来的图,李猗却要丁银白认下这个功劳,这样伤自尊的事,丁银必定是极其难受的,可是丁银居然就咬牙顺从了她的意思。
秦暖此时回想起来豁然明白,那“功劳”也不是非要丁银来认不可,李猗就是拿来试探丁银的,她就要看看骄傲不羁的丁银肯不肯折腰,愿不愿意为她委曲求全……
这些江湖豪侠,素来将尊严看得比性命还重……如果当初丁银有一丝不肯,那么以李猗的性子,他就再也不会有半分机会!她一生气甚至有可能转身就选程钧!
秦暖又想起她当时从金陵回来时,见着丁银是那样一副身心愉悦的快活模样,连对着他素来看不惯的羊昀都嘘寒问暖的,自然是丁银在受了封赏后,知道了李猗的“苦心”,所以开心得爱屋及乌。
丁银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秦暖也替他高兴,只是还略略有些担心,毕竟丁银的出身太低。
“阿爷,你看陛下会准奏么?”
李琨肯定地点点头:“自然会!不管京中此时是在陛下掌控中,还是在盛王殿下掌控中,他们都乐见其成,他们都愿意郡主的夫婿毫无根基,若是世家子弟,他们才不放心呢!况且,大长公主就在扬州,大长公主都同意了的事情,他们何必多事?如今这世道,到处乱糟糟的的,人人自顾不暇,所谓规矩,谁会在意!”
李琨又想了想,道:“其实,我倒是有点不明白郡主的心思,按说郡主不应当是一个儿女情长之人,可是怎么会选丁银这样一个毫无助力的人做夫婿呢?”
李猗的心思,秦暖倒是猜得到,她摇头道:“先不说情义,就说助力,选世家子固然能得到助力,可同时也一样会受牵制和掣肘啊!那些家族,送自家儿子上门,难道是白送么?想做广陵侯的人多了去,各怀目的,所以,枕边之人,还是心思单纯些好!”
李琨点点头:“有道理!”
随即李琨想起了自己当初还曾打过丁银的主意,顿时背上出了一层毛毛汗,一拍自己的额头,问道:“哎呀!幸好乖囡你当初及时劝阻了阿爷,否则你阿爷可就真的闯祸了!”
他吁了一口气,忽地脸上又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对秦暖道:“阿暖,你知道么,街面上还有一种传言,说是郡主伤重不愈,所以公主殿下一来就定下了招婿之事,是为了给郡主冲喜!”
“噗~”秦暖说了半天话口干舌燥,正端起茶杯来喝了口热茶,听到这句话,顿时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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