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等到两人走出船舱,竟见东方初白,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夜,为了避人耳目,船到岸边,燕黄焉先行离开,温谅却在上岸后找了一家卖早点的小饭铺,要了包子和稀饭,坐在饭铺外面的石凳上,面对着远处太湖的日出美景,一口包子一口饭,美美的吃了一顿。
谁能想到,在刚刚过去的那一夜,这个少年听闻了多少骇人的秘事,尤能如此四平八稳的坐着,不知是心大,还是胆大!
温谅放下碗,付了帐,刚要抹嘴走人,突然看到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四五处掉头准备跑开,他的眼中露出几分笑意,高声道:“师汝阳,过来!”
那人哭丧着脸,满心不情愿的转过了头,却又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小跑着来到温谅身边,低三下四的道:“爷。您叫我?”
温谅没好气的道:“你还活在清朝是不是,瞎称呼什么,我是你姐姐的朋友……”
“要叫姐夫,我懂的,姐夫……”师汝阳舔着脸,让人怀疑,如果有必要,他会不会伸出舌头,流着哈喇子来装乖巧讨好温谅。
温谅一口气憋在嗓子眼,瞪了师汝阳一眼。道:“我姓温,再胡说八道,小心你的手指!”
师汝阳上次得罪了燕青鸾,被燕玄鷟废了一根手指,后来虽然接上了,但影响了部分功能,十指连心,那种痛才是刻骨铭心,听温谅一恐吓。立刻吓的差点尿了裤子,腰弯的几乎要跪倒地上了,不敢再胡扯淡,道:“温总。您老好,今个出门听到喜鹊叫,就知道一定要碰上贵人,可不是巧。正好在这头遇到您。”
温谅微微一笑,道:“小畅啊,对了。你姐姐是这样叫你的吧?”
“还要再亲近些,再亲近些,我姐都叫我畅儿的。”
温谅作势欲踹,师汝阳忙收了套近乎的嘴脸,道:“小畅,就叫小畅。”
“最近没惹什么麻烦吧?”
师汝阳自从上次受了教训,疲懒好色的性子倒是改了不少,虽然仍旧不怎么成器,但跟往日比起来,好歹是个不小的进步,现如今专心给卫衍开车,倒真的很少惹麻烦了。
“没,绝对没有,温总,我也是有心有肝的人,姐姐为了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有您,连累您跟那帮子女人交涉,肯定也是费了老鼻子的劲,就冲这些,我要是再不知悔改,沾花惹草的瞎胡闹,还是不是人?”
先不说真假,单单这话里的意思,还真让人刮目相看,温谅点点头,道:“没惹麻烦就好,别看你姐姐现在高升,在县里可也招人嫉,你要是被人设套拿了把柄,真出了事,就是你姐姐也救不了你。”
“我明白,明白,天天也就跟着卫衍那个娘娘腔待在团委,出不了什么事!”
温谅眉头一聚,道:“刚夸你有长进,怎么又犯浑,卫书记好歹也是你姐夫,言语尊重一些。”
“呸,就他还想当我姐夫?什么玩意!”师汝阳对那天卫衍没救自己很是不满,贼头鼠脑的看看四周,道:“温总,您是不了解情况,卫衍在外面有人了,养了个二奶……”
温谅差点一头栽到地上,跟你很熟吗,这样的事能随随便便跟一个外人说吗,不想再跟这个家伙扯下去,站起身道:“干好自己的事,别尽说些胡话。”
“真的,温总,温总……您,您慢走啊,有空常来。”
温谅这次来苏海没有开车,没有带常成,也跟燕黄焉一样,选择坐火车出行,毕竟在火车站那个环境,想被盯梢也是挺难的。刚打车到了火车站,还没来得及买票,接到了姚裳的电话:
“温……温总,来了吴江,怎么没找我呢?”
温谅笑道:“师汝阳这小子口风不怎么严谨嘛,刚一转头就把我卖了。”
听温谅调侃,刚打电话时还忐忑不安的姚裳也慢慢平静下来,俏皮的道:“那是,姐姐总归是亲的。”
“哈哈,说的也是。姚县长,我这次来吴江太匆忙,时间来不及,下次再来一定让你请客,记得找个大酒店,当了县长了,不能太小气!”
姚裳心中一急,道:“不,不要下次!”
温谅一愣,姚裳在电话这边已经红透了脸,幸好官场就是锻炼人,飞快的道:“择日不如撞日,下次你再来还不知什么时候,不如今天就把这顿饭请了吧,免得你总惦记!”
这倒是我的不是了,温谅苦笑一下,看了看四周,道:“就在火车站对面吧,那里有家杨记羊肉面,希望你这个大县长没那么勤政,老百姓个个都认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