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曾机缘巧合,救过那时还是平王世子的秦思游一命。就因为这,一向不对盘的两方人马,互相容忍了下来,开始了正式的合作。”
柳双离睁大双眼:“开始合作,他们?”
韩齐山点点头。
“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韩齐山低眉浅笑,笑得很是高深莫测:“好与不好,对于他们两方,我不好判断。但对于朝廷来说,我却可以直言,这不是什么好事。”
“朝廷?”
“是的。”韩齐山点点头。
“朝廷怎么了?”
韩齐山反问:“柳姑娘不在乎吗?”
“啊——”
“瞧当今圣上的身子,已没什么希望熬过这个冬天了。而朝堂之上,太子在位,圣上这一去,继承大统的毫无悬念就会是他。柳姑娘不在乎吗?”
柳双离低头呆愣了半晌,末了才抬起头来,双眼直盯着韩齐山:“我在乎,又能怎么样?”
韩齐山微颦着眉头,双眼回视着柳双离:“柳姑娘游历天下已有时日,方今天下之乱,百姓生活之艰,姑娘必已深有体会吧?”
柳双离眼眉一跳,点了点头。
韩齐山转眸望向‘啪啪‘作响的窗子:“柳姑娘有想过没。如今的天下,还能再经混乱?”
柳双离沉思有倾,摇了摇头。
韩齐山又是一叹:“朝堂不稳,国库空虚。官员*,地方各自为政。这天下已经不起折腾了。”
一阵大风袭来,把被长时间吹得松动的窗户给一下吹开了来。洁白晶透的雪花,随着大风一下卷进了屋内。
柳双离站起身来,走至窗前,迎着不断卷进屋来的雪花,双手把住被风吹开的两扇窗子,一双亮若星尘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远方。
良久,柳双离才合上了窗户,回转至桌前。重新坐下。
沉默了良久,柳双离才再度出声问道:“二公子能否跟我说说,多年前宣化和蓟州的联合出兵蒙地,蓟州一部究竟发生了什么?”
韩齐山淡然一笑,点点头说道:“这其实也是不是多复杂的一件事。柳姑娘也知道的。蓟州守军的主要防范对象,是位于东北一带的满人。而那一年,宣化和蓟州两部计划联合出兵蒙地,本是极为秘密的一件事,本不可能有外人知道。不想东北方的满人却在事前就得到了消息,蠢蠢欲动。得到消息的蓟州一部,为防满人乘蓟州城空虚之机前来偷袭。不得不一再延后原来和宣化说好的出发时间。可它没按计划行事,却又没能在事前及时通知宣化。因此,间接造成了宣化一部后来的全军覆没。”
柳双离愣了一愣:“所以,做为宣化一部的幸存者,正北盟他们一直对蓟州心怀愤懑。”
“是的。”
“那陈帆呢,他在此事上又出了什么问题。以至于事后要不惜畏罪出逃?”
韩齐山眉头微蹙:“听说蓟州决定要暂缓出兵后,派去知会宣化一部的人,就是陈帆。可不想他自那年五月从蓟州出发,到最后八月时在延庆被人发现,整整三个月的时间里。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何事。而就在这三个月中,宣化和蓟州两部八万余人先后覆没了。”
“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吗?”
韩齐山肯定的点点头。
随着韩齐山的不作声,东厢房的屋中,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好半天,柳双离才再度打破沉默,问道:“从蓟州到宣化,有可能经过京城吧?”
韩齐山轻笑一声:“是有可能经过。”
柳双离想了一想,又寻问道:“那一年出兵蒙地,宣化因兵力不足,欲要联合他部一同出击,为何不请离它最近的京城调兵,反要舍近求远的找到了蓟州城呢?”
面对此问,韩齐山却还是一脸平静的摇了摇头,不予回答。
柳双离双手环胸,亦是低头不语。
东厢房的门在这时被人自外轻轻推开,一个年约十五六岁面色白净的侍童走了进来。
“二公子,时候不早了,该用晚膳了。”侍童轻声说道。
“寄幽他们呢?”韩齐山问道。
“已在厅堂等着二公子和柳姑娘了。”侍童回道。
韩齐山又问道:“明玉那里如何了?”
“明哥儿已经好很多了,秀玉在旁守着他。”
韩齐山点点头,转向柳双离,微笑着邀她一同前去吃晚饭。柳双离也不客气推脱,点头同意了。
一顿晚饭,在主人的热情款待下,融洽的吃毕。
已是深冬,风雪一天比一天来得凶猛。
正如韩齐山所言,当今的圣上,在今冬未完之时,就传来了驾崩的消息。年轻的太子殿下,顺利的登上大宝,继承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