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成十七年的秋天,注定要成为一个多事之秋。
先是五皇子请旨迎娶永济侯府庶女顾八娘为侧妃,再是三皇子迎娶宁国公府嫡小姐为侧妃,两件事接踵而至,几乎震惊了全京城。
前一件事,众人顶多是有些微的吃惊,毕竟皇室中人迎娶贵族庶女为侧妃的事并不少见。而后面一件事,却是算得上惊天动地了。
宁国公是何许人也?即便在朝中的权势比不上永济候,却也是在京中数一数二,有头有脸的人物,爵位更是在永济候之上的,他的嫡女出嫁,竟跟永济侯府的庶女一样,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侧妃?
这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在人们还热衷于讨论宁国公为何会同意这门亲事之际,有好事者再次爆出惊天消息。
宁国公嫡女宁秋霜,被逐出了宁国公府,从宁家族谱彻底除名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大呼怪不得了!
宁秋霜被赶出宁国公府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不说平民百姓,就是深宫之中,此事也传了个遍。先前因着娶了个国公府嫡小姐为侧妃而趾高气昂的贤贵妃,这会气得肠子都青了,而瑾贵妃却是仰天大笑不止,连带的看顾安华都和颜悦色了不少。
两月的时光匆匆而过,与娶了不爱又无用的女人的两个憋屈皇兄相比,吉贺可谓过得是如鱼得水,乐不思蜀。
自打从猎场回来后,吉贺便时常邀宁瑾丞出行,或打猎骑马,或郊游赏景,两人感情直线上升,吉贺每日回来,都是笑得合不拢嘴的。皇后看在眼里,心里欢喜不已。
这日宋祁下了朝,被留在宫中用膳,皇后请了他过去,先是关切地问候了他近日的衣食住行,随后便提到了吉贺与宁瑾丞的事。
“先前老三娶了宁国公府的嫡小姐,本宫还担心皇上会不同意吉贺与宁家嫡子的事,这不过转眼的空隙,宁侧妃便与宁国公府没了关系,如此,吉贺与宁家嫡子的事,也就有了着落了。”皇后先是叹了一声,随后露出欢喜的笑意。
做母亲的,自然都是为自己的儿女着想,皇后虽也疼爱其他皇子公主,但与自个亲生的比,自然是不一样的。
宋祁微微一笑,轻抿了。茶水。
“话虽是这般,那宁侧妃也算是个可怜的,日后无依无靠,本宫就想,看在她与宁瑾丞兄妹一场的份上,不如赐她个封号如何?也免得她在老三府上被欺了。”皇后又道,用的是商量的语气。
之前因着担心宁秋霜嫁与三皇子会影响吉贺与宁瑾丞的事,是以皇后并不待见宁秋霜,只是如今没了威胁,又想着宁秋霜即便被赶出了宁国公府,却毕竟是宁瑾丞的妹妹,血缘是断不了的,日后也算是吉贺的小姨子,身份太低的话,也会丢了吉贺的面子。
不得不说,皇后心思也是缜密的,给宁秋霜赐了封号,便就是给她提了身份涨了脸面,确实不会影响吉贺的面子。
宋祁闻言却是嘲讽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盏,对皇后道:“皇嫂,您给宁秋霜赐封号,百害无一利的,宁瑾丞已经不认这个妹妹了,就是她再没脸面,日后也与宁瑾丞无关,那就更是与吉贺无关了。”
如今京中有封号的侧妃,便就只有顾安年,这等涨脸面的事,宋祁可不愿便宜那个蠢女人。这等好事就应该只有他家小七这独一份。
皇后却是不明白,问:“这话是如何说的?”
宋祁本不欲提起那些肮脏事,但想着还是应该让皇后警醒警醒。皇后虽通透精明,但毕竟年纪不小了,心也就跟着软了。若是日后皇后见宁秋霜可怜,又看在宁瑾丞份上帮她就不好了。
宋祁便将那几日的事,事无巨细都告知了皇后。
皇后听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厉声低喝道:“这世上竟还有这等心思歹毒,不知廉耻的女子,本宫倒是险些看走眼了!”
宋璟也带着宁秋霜进宫给皇后请过安,那时皇后见她柔柔软软的,说话细声细气,有礼又懂规矩,便还有几分好感,如今却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
“皇嫂消消气。”宋祁忙嬉皮笑脸地安抚,扶着皇后坐下,又斟上茶递到她手上,好言好语劝道:“臣弟与您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让您气坏身子的。”
“本宫生她的气?本宫怕提起她都脏嘴!”皇后重重哼了一声,仔细一想,顿时心有余悸,连连庆幸地道:“幸得你拆穿了她的假面目,不然本宫日后受了她的骗,给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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