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她好处,本宫不得悔死啊。”
她是想清楚了,若是给了宁秋霜好处,那旁人势必会将她与吉贺拴在一起,到时她便有了上门寻吉贺与宁瑾丞求助的借口,以她那般的品格心性,那可不就是要闹的吉贺与宁瑾丞不得安宁么,幸好幸好!
转念一想,皇后又愈发觉得宁瑾丞不错,连连点头赞道:“宁瑾丞这孩子不错,重情重义,又大义凛然,品性确实如你所说的那般好。”
“皇嫂,我举荐的人能有错么?”宋祁翘着嘴角笑得得意洋洋。
皇后嗔他一眼,掩唇笑道:“你真以为本宫老了,糊涂了是吧?那**与娴侧妃底下的动作,嫂嫂看的清楚,不过是不拆穿你们罢了,瞧你还卖乖!”
宋祁装模作样地瞪大眼,又惊呼一声,起身拱手行了个大礼,口中呼道:“嫂嫂真乃神人也,英明神武洞察秋毫无人能敌,臣弟佩服佩服!”
皇后被他这夸张的举止逗得忍俊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笑过一阵,两人又吃茶,皇后噙着笑意,问:“祁儿,你看吉贺与宁瑾丞的婚事,定在何时好?依本宫看,今早把事办了,也好聊了一桩心事。”
宋祁闻言沉思片刻,回道:“我倒是觉着不可操之过急,还是问过吉贺与宁瑾丞之后,再细细商谈为好。”
皇后抿了。茶,淡雅笑道:“自古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问他们作何?”
宋祁不赞同地要抬头,笑道:“皇嫂,话虽如此,但您也知晓吉贺的性子,您不事先给她通个气,就是她满意这门亲事,心里也是会不舒坦的。”
再者,他记得小七无意间提起过,道是宁瑾丞曾对顾安锦有意,也不知如今他可断了那心思。这件事若是不处理好,怕是这门亲事还定不下来。
他已知晓,当时顾安年之所以要他向皇后提起宁瑾丞,也是为了顾安锦。
有时候宋祁也颇无奈,想着小七若是能将放在她嫡姐身上的心,放一半到他身上,那该多好。然感情的事,却是半分也勉强不得的,是以他只能慢慢等,细细磨。
说到这里,皇后也颇为无奈,叹道:“你说的对,此事还需告知吉贺后,再从长计议。宁瑾丞好是好,只是吉贺这性子,说风是雨,又急躁,没有半点女儿家还有的温柔贤淑,也不知宁瑾丞受不受得住。”
宋祁忍不住笑了,宽慰道:“皇嫂,瞧您把吉贺说的,在我看来,那些柔柔弱弱的大家闺秀还比不上咱家吉贺呢,性子爽直率真,多好啊,再说了,吉贺看似粗心,却也是十分体贴细心的,我瞧着宁瑾丞与她挺合得来,您就不用操心了。”
这话是说到皇后心坎里去了“确实如此,吉贺还是贴心的,也不比那些斯斯文文的大家闺秀差,我看着那些大家小姐,一个个看去贤良淑德的,心眼儿却多得很,有些更是一肚子坏水。就好比那宁秋霜,看着不就人模人样的,谁知竟做出那般阴毒的事来。”
越说,皇后便愈发觉得自家吉贺不错,脸上都喜滋滋的。
宋祁险些憋不住大笑出声,只觉自家皇嫂这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模样好笑极了,真想让皇兄也看看。
早上便在与皇后的闲话家常中渡过,用过午膳,宋祁告辞,皇后赏了他好些东西,道是给顾安年的,听得宋祁大呼偏心。
皇后笑笑,又道:“你也跟七娘说说,叫她多到宫里走动走动,嫂嫂我平日里闲着也无事,她正好来陪陪我说话。”
“晓得了。”宋祁含笑点头,笑嘻嘻道:“嫂嫂可还有吩咐?您再不放我回去,怕是我要留在宫里用晚膳了。”
皇后笑嗔他一眼,慈爱地替他理了理衣襟,抿唇笑道:“你皇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朝中事务你也多替他担着些,平日也多陪他说说话。”顿了顿,又叹道:“过去的事便过去了,你别记在心里,你皇兄……也是后悔的,他终归是疼你的。”
嘴角的笑僵了僵,宋祁若无其事笑道:“不该记得的,我早已不记得了。”
“那就好那就好。”皇后连连点头,又道:“那宁秋霜,若真是个祸害,能除了便除了吧,别说如今只是个毫无背景的侧妃,就真是还有宁国公府撑腰,也不过是小事一桩,别留到往后坏事。”
皇后是心软了,却依旧说不上良善,在这吃人的后宫,又有哪个女人真是纯良的?
宋祁又是点头,道知晓了,心中却是有些心不在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