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毫无声息,鬼鬼祟祟不外如是,又兼突如其来的声音在牢房里响起……一连串事故比往常的妄想或幻听更显真切,提心吊胆的心情终于爆发,悬置了几小时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暇顾及声音的来源,陆玲玲不敢抬头张望,几乎是不顾一切用尖叫发泄着恐惧。
下一瞬间,她感到肩膀被鬼怪抓住,又急忙用双手慌乱地拍打挑开。
然而此时在她的耳边,传来了熟悉的低语声。
“嘘!嘘——!别叫别叫,再叫她们就醒了,我可不敢保证她们都在熟睡。”
陆玲玲睁开眼睛,抬起埋在腿间的头,视野沿着床沿站着的裤腿上移……面前出现的是个挺拔少年,穿着一身几乎可以充当夜行衣的黑色西装。
不过,也挺合身的。
“梨木?”
“嗯!是我。”
“梨木!”
听到熟悉的回答声,陆玲玲扑腾一下把少年揽入怀中,后者则苦笑起来。
“就算十天八个月不见,你也不至于把我抱得那么紧吧。身子明明那么玲珑小巧,怎么就抱得那么有力,你以为你是伊莎啊。”
作为安全壁垒的被子被掀飞,取而代之的是更具安全感的梨木。陆玲玲紧紧抱着他的腰,差不多把他抱成【C】型半揽到床上。
干燥的衣服,温暖的身子,活人的鼻息……
“呜,我才不管,勒断去好了——”
陆玲玲好像睡觉小了十岁,把梨木抱得更紧了,半哭半笑地撒娇到。
鼻涕眼泪一股脑的往外冒,好似孩子般的把脸往他衣服上蹭……
后者则摸了摸她的头。
陆玲玲好像很舒服似的,微微闭起眼,呼吸变得轻缓。
过了好一会儿,陆玲玲才把埋在梨木怀里的头拿了出来。大概是觉得跟一个少年撒娇很丢人吧,她的双颊和蹭红的鼻子一样通红,不过双手却依然抱着梨木。
“话……话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抽泣抽泣。
“当然是劫狱啊。”
瞧见陆玲玲衣着单薄,梨木给她拉起了身后的被子。
“哦,原来是劫狱啊。”
陆玲玲感受着身前身后的温暖,压根没把注意力放在谈话内容上,顺着梨木的话说了一句才豁然惊起。
“什么,你是来劫狱的?劫我的狱?”
她紧急捂住自己的嘴巴,这样大喊了一声,可是谁也没反应。牢房里的女囚们似乎都睡着了,连值夜班的狱警都没有出现。
“嗯,所以动作要快,说话要轻,该带的带上……”
梨木说着简单的注意事项,但他尚未说完,陆玲玲就打断道:
“开、开什么玩笑,我不走!”
接着,她坚定地望着来劫狱的梨木……虽说刚才明明就一副不想再呆在这里的样子,可事到临头却非常坚决的改变了态度。
“为什么?”梨木洞悉了她瞻前顾后的几个可能性,笑着问到。
“我、我是罪人啊,当然只能呆在监狱。”
陆玲玲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梨木。这当然不是主要原因,与对黑夜的恐惧感相比,负罪感简直就微不足道。
梨木装模作样地质问道:“真正的主谋、阴谋者是别人,难道你想替他们顶罪,然后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
“不、不是,你们不是再往那方面努力吗,所……所以他们逍遥不了多久。”
这话说出口,连陆玲玲自己都缺底气。
“可是,没把你捞出去之前,我们就没办法专心搞他们。”
“啊,是吗?”
看见一脸无奈的梨木,陆玲玲试着问道。
“更何况套用那段经典对话:‘你来了’,‘是的,我来了’,‘你本不该来的’,‘可是我已经来了……’”梨木没有回答是或不是,只是向陆玲玲阐述事实。“毫无疑问,我已经来了,而且是非法入侵监狱,像个侠客一样只求一个结果。
“——无论你跟不跟我走我都已经犯了罪,正如‘我已经来了’一样,这是既定事实,难道你忍心让我的努力白费?”
“那你也不能罪上加罪啊。”
陆玲玲脱口而出,这才是心中所顾忌的啊!
“啊!小姑奶奶!真是没办法!”梨木索性跪坐在床上,任由陆玲玲继续揽着,“既然这样,你不走我也不走了,咱一起等人来查房,兴许监狱长会看在你安分守己的份上给你一朵小红花。”
“混蛋,胡说什么,你快走啦。”
她想要推开梨木,但对方却纹丝不动,好像自己在刚才那一饱中用尽了力气。
……一阵推搡过后。
“你不走,我也不走。”
听到梨木绝决的话语,陆玲玲终于不敢耽搁了,静下心来询问道:
“那么,一起劫狱的还有谁,手脚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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