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如流。
“你哥哥的名字是?”
“马欢。”
陈琳当即退了出去。
这时,一直不曾开口的太后说了话:“小喜,你可知若是你说的话有一句是假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太后的声音甚是威严,一下子让殿内的人皆是正襟危坐。
“奴婢知道,若是奴婢所说有假,当是天打雷劈。”
太后轻颔首,淡淡道:“知道就好,那你怎得认为郡主给皇子吃下的毒药?”
小喜微愣,稍即垂眸道:“奴婢是听着外头有人说皇子中毒了,才这般以为,也许当真是小喜看错了,毕竟郡主素来温和。”
苏暮卿嘴角边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这是不是算是给人一巴掌,然后塞颗糖?而且小喜这番话说得也极好,从一开始就说了只是下药,并非是下毒药,模棱两可,且还留了退路,一旦让人戳破有问题,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毕竟她都说了,有可能是看错了。
太后又一次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苏暮卿,稍即对着皇上道:“皇儿,此事你怎么看?倘若说是暮卿所为,也是不成立的。”
林墨昂黑眸微眯,低沉道:“母后,除却这小喜外,还有宫女在暮卿的衣服里搜到了那毒药。”
听闻,苏暮卿陡然蹙起眉头,明眸中缭绕起浓浓的疑惑,若有所思。
昨夜她沐浴更衣之后便是将衣服丢在了一边,有宫女便是将它取了下去,若说是在衣服里搜到毒药,也是这之后的事儿。
苏暮卿心下多少有个底了。
这一出出的安排的可真够好的,只不知她们有没有算到昨半夜林玉宇跑到殿内让她代笔抄书。
“暮卿,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苏暮卿微微动了动身子,以防止脚麻木,她抬首直视着林墨昂,从容不迫的开口询问道:“皇上,不知皇子中的是何毒,太医又是怎得认为?可是知道皇子中毒有多久?”
林墨昂望着一脸平静的她,不禁有些恍惚,那镇定的模样仿佛是雨凉站在了面前。
“大胆苏暮卿,谁允得你的胆子质问皇上?”贤妃开口呵斥道。
苏暮卿睨了眼贤妃,淡淡道:“那又是何人允得贤妃娘娘开口,皇上和太后都不曾说话,你是在急些什么?”
太后横了眼贤妃,贤妃不得不闭口,却又暗暗的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苏暮卿却是当着视而不见,目光又落回到林墨昂的身上,那一身明黄的衣裳甚是夺目:“皇上,可是如何?不过暮卿还是先询问下,那宫女是何时发现暮卿衣服上藏有毒药?暮卿是于亥时让宫女将衣服取走,里里外外,只剩下一把匕首和玉笛,可是如此?”
林墨昂面色微微一红,错开视线,重重的点头:“正是,那宫女也道是将你的衣物全部取走,整理之时才发现那毒药,她将那药交给张公公时,也是亥时。”
苏暮卿暗笑,看来事情并没有太坏,也亏得那皇子暗暗跑来暖香殿找她了。
“嗯,既然如此,暮卿便是不再反问,不知皇子中毒有多少个时辰?”
“至现在至少有五个时辰,只不过宫女们发现时玉宇他已经昏迷不醒,是于寅时发现。”林墨昂倒也没有隐瞒什么,放下了帝皇的架子,竟是一一解答了苏暮卿的问题。
闻言,苏暮卿长长的松了口气,心平气和道:“皇上,这不是暮卿所为,而且能够证明暮卿清白的东西这时候应该在皇子的宫殿里,不知皇上和太后能够移驾皇子的宫殿。”
林墨昂与太后齐齐蹙起眉头。
苏暮卿见此,恰看到陈琳公公回来,又道:“不过也可劳烦陈公公跑一趟皇子*殿,询问下淑妃抑或那儿的宫女,皇子昨夜所写的字可是在何处,想来淑妃更清楚,若是寻着了,便将它们全部取来。”
林墨昂睨了眼苏暮卿,黑眸中划过一抹狐疑,却也道:“陈琳,速速去取来。”
大殿内,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大惑不解的看着苏暮卿,似乎是在猜测着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苏暮卿依旧视而不见,处之泰然的轻捶着自己的膝盖,半晌又道:“皇上那太医当真是说皇子中毒至少有五个时辰?且那宫女当真是在亥时将药交给了张公公?要知此刻卯时已过,辰时未到些许。如此皇子中毒也至少是在戌时和亥时之间。而暮卿是于戌时和皇子所见,如此说来,倒也是成立。但是暮卿可是还在丑时与皇子见过面,皇上,你说究竟是谁在撒谎?是宫女,是太医,还是暮卿?”
此话一出,殿内的人甚是震惊,震惊之余又是怀疑,堂堂皇子半夜三更怎得会跑去暖香阁。
“丑时,当然说不准那人并非皇子,而是暮卿眼拙看错。”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