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萱娘果真与崔郡守也有……。”黄太太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完全忘记这是在别人家中,周围的人貌似没有留意她们两个的说话,其实哪个人不是将耳朵支愣得比兔子耳朵还长?
猛不丁地,一大团凉飕飕的带着梅花香气的白色粉状物从一旁飞过来,“啪”地一声在张莺莺那张阴险而又诡异的脸上炸开,一旁黄太太口中的尖叫声还没来得及从喉咙里冲出来,又一团白色物体飞来,直接灌入张开的大嘴中。
大厅中的尖叫声终于此起彼伏地响起来,各自候在另外一间下人房中的各位夫人带来的丫环仆妇们蜂拥而至,将个花厅围了个水泄不通。
穿着一身玉兰色长裙窄身小棉袄,银灰色狐皮披帛的苟春花满面怒色地挺立在大厅中,一手抱着个装满积雪的青花瓷瓮,另一只手抓着雪团正打算对张莺莺与黄太太进行第二轮打击。
张莺莺带来的小丫环最先是忙着将主子脸上的雪块扒拉下来,见到苟春花的第二拨就要到来,立刻反应过来,尖声叫道:“还不快把这个发了疯的贱婢拿下,砸坏了节度府的三小姐你们有几个脑袋来赔!”
一时间那些围过来看热闹的下人们也反应过来,纷纷喝叫着向苟春花围过来,突然又一声不大不小的喝声传来,“你们谁敢动杜夫人的小姑子?小婉,看清楚了走在最前面的是谁,等一下我们一个个清算!”原来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姬银霜出言了。
那些围过来的下人中有汪府的,也有张莺莺与黄太太带来的人,立刻停住了脚步,因为他们正好看到两个抱了孩子的美貌**带着丫环奶娘向大厅正中走来。
“春花,怎么回事?”杜萱娘淡淡地说道,经过三年的淬炼,如今的杜萱娘已经从骨子里透露出一股慑人的气势,等闲人连直视都不敢。
苟春花暂时收回手中的雪团,气恼地说道:“这两个妇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二嫂的坏话正好让我听到,我气不过便用青橙她们好不容易收集到的梅上雪给她们两个洗了下臭嘴。”
“春花,你脑子又犯糊涂了吧,狗嘴里本来就吐不出象牙来,我说你好歹也是我杜姐姐的小姑子,给人洗臭嘴这样的事怎能让你亲自动手?再说你用这梅上雪给这两个贱妇洗臭嘴是不是太浪费了点?”姬银霜说道,嘴巴不是一般的毒。
杜萱娘皱了皱眉头,张莺莺嘴巴里能说出什么鸟话来她不用想都知道,若在从前她可能会当她放了一个屁,因为理她都算是浪费时间,可是现在不是马上就要到乱世了么?一切好的,恶的,美的,丑的都将被战乱的铁蹄踩得稀烂。她突然想起这个张莺莺仗着父亲是节度使,崔颖明里不敢太得罪她,再上她脸皮厚到可以当盾牌用,时常跑去郡守府,开始是在崔念生母面前搬弄她和崔颖之间的是非,害得崔少夫人直到临死都对她淡淡的,后来又暗中做了许多恶心崔念生母之事,实在让人讨厌得紧,此时苟春花怒砸长舌妇,倒让她生出几分畅意来,都这个时候了,为何还要拘着自己与家人?
“她们都说了些什么?春花你说来与大家听听?”杜萱娘突然笑了,让场内众人一窒,按说这种各占各理,骂了收不回来,打了也白打的突发事件,常规处理方式是打人者先示个弱,被打者趁机下台,在别人家闹将起来总归是失礼之事,如果还有不解气者,下来再另找场子。可是看这杜萱娘的意思,是要在汪府就将事情搞大的节奏啊!
果然多年的姑嫂相处下来,苟春花立刻领会到杜萱娘的暗示,冷笑着朝好不容易回过气来的张莺莺一指说道:“这个臭嘴说念儿的亲祖父想接他回京城养着,二嫂你霸着不给,是想打崔大人的主意,还说你一边吊着李大当家不放,另一边却还想打崔大人的龌龊主意!”
大厅中静得落针可闻,这个节度府的寡妇三小姐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她说这的三个人哪个不是在果州跺跺脚,果州城便要抖三抖的角色?就算看起来最弱的杜萱娘手下也有一万名以上武器到牙齿的护院,庄奴,或许她张三小姐在崇州还可以借节度府的名头威风一下,在果州惹这三个人中的一个都是想自已找抽。
“这个人又说了什么?”杜萱娘又指着早已经被吓得面无人色的黄太太说道。
这个黄太太只是对杜萱娘有些怨气,想背后损她一下出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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