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我们的人已经混入了史贼的军营?为何还没有接近父亲?祖母已经问了好几遍父亲在哪里,还有成亲这法子到底行不行啊?若是父亲知道我假扮他成亲,非打死我不可,到时你们可得站出来自首,说是你们想出来的主意!”陆忠苦着脸说道。
崔颖脸上也有些尴尬,陆勇忙拉拉哥哥的袖子,“怎么会打死你?父亲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忘记了父亲是与谁成亲?”
陆忠这才想起,如今他家又多了个当郡守的继兄,陆忠性子素来豪爽,立刻站起来欠身说道:“我历来不太会说话,请郡守哥哥谅解一二!”
崔颖听着“郡守哥哥”几个字也颇觉怪异,但想到生死一线的母亲,便也不再计较,“不必客气,陆……叔,一直都很关照家亲,我心里是有数的,若这次他们能遇难呈祥,我希望大家都能祝福二老相亲,相伴到老!如此,我们这些做儿子的既可安心,也算是全了孝道。”
陆忠陆勇齐齐点头,“难得郡守哥哥如此开明大义,我们一定将夫人当亲母一样侍奉,绝不会亏待了夫人,郡守哥哥也请放心。”
“既如此,你们两个别叫我郡守哥哥了,我比你两个大,你们称我大哥便是!”
“是,大哥!”
书房里坐着的李进,杜萱娘,还有韩略也松了一口气,李进迫不及待地拉着一夜未睡的杜萱娘说道:“这事暂时就这样,我也要出城了,告辞!”
二人回到杜宅的卧房,杜萱娘一样一样地再次仔细检查李进的行囊,想着行军打仗,最怕的是受伤与生病,因此药物十分重要,杜萱娘重点检查药瓶子上的标签是否完好,李进已经迫不及待地将自己脱了个一丝不挂,又扯下了杜萱娘腰上的长裙与底裤,“萱萱,别弄这个了,你的夫君立刻就要进山,你不能就这样让我离开……。”
“这小金也真是的,治病的药怎能与毒药混在一起?”杜萱娘眼睛都快冒火了,年轻小子果然都是不中用的,下回定要给李进换个细心一点的。
李进见杜萱娘一门心思扑在药瓶子上,yu火让他再也等不得了,直接便将杜萱娘按到了桌子上,抬起杜萱娘浑圆的屁股,直接将自己的身体从后面顶了进去,畅快地剧烈耸动起来,杜萱娘痛哼一声,只得放开手中瓶瓶罐罐,专心对付这个连半刻都不愿意等的急色男人。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卧房里的暧昧声响才平息下来,随着李进心满意足,又依依不舍地离去,杜萱娘觉得身体很累,心底也很空,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焦虑在心头缭绕。
从前,李进也常离家,却从没有给过她这种感觉,杜萱娘更加地烦躁起来, 一直睡到午后才起床。
李适与顾尚几兄妹,齐聚在花厅中,果州城里没有了杜萱娘的卧房起居室,为了方便一家人在一起说话,杜萱娘专门辟了一间花厅,一边靠墙摆了几张凉榻,另一边摆了一溜儿椅子。
此时,家中几个小的脱鞋上了凉榻,李冰冰坐在凉榻边上看着最小的张恒与玛瑙两个,其余的都在椅子上忧心忡忡地坐着。
苟春花道:“听说吐蕃兵很是凶残,除了掳走妇女,也将小孩子抢去,有粮吃的时候养着,没东西吃的时候便煮来吃。”
李适接口道:“这只是谣传,吐蕃人常年生活在寒冷的高原地带,人口增长极为缓慢,他们抢女人与小孩大多是拿来壮大他们的部落的,吃人只是极少数时候。”
王谏之道:“这回这些吐蕃兵想要的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他们应该要的是大唐的土地,否则不会深入到此,他们这次几乎是倾巢而出了。”
孙宝儿也拍了一下椅背道:“早知前几年就不该卖给他们铁器,现在他们反而拿着我们造的刀剑来杀我们,真是郁闷啊!”
“所以朝廷才会颁下禁铁令,那就是因为铁器流入异族,反而会让我们自己受伤。”顾尚正色道。
颜彦抚一下肚子说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倒是如今之局该如何解?吐蕃兵与叛军狼狈为奸,已经开始在城外驻扎,郡守大人派了三千人马出城去试探,竟然差点全军覆没!”
杜萱娘正好走到门边,听到颜彦最后一句话,便推门进去问道:“他们遇到的是吐蕃骑兵,还是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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